了一个偏将军,鹰扬郎将。
不过马隆并不在乎,秦国战将如云,的确不差他一个。
一个提了要求的降将,能封偏将,已经足够了。
当年张辽、张郃等名将投降魏武时,也不过一偏将。
“将军为何叹气?”亲信王延问道。
马隆左右看了一眼,并无外人,“此战恐怕凶多吉少。”
“这是为何?”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周都督领兵冒进,只顾眼前之利,焉能不败?洛阳虽败,然人物鼎盛,岂会不知兵法?司马昭不擅领兵,却擅用人,既然以唐彬、刘弘为将,此二人必有才干!上党为中原咽喉,高屋建瓴,俯视太原,利于步卒防守,我军骑兵不利攻城,是以此战不利。”
“将军既然知道,为何不劝都督?”
马隆苦笑一声,“若是卫先生在此,尚能听我劝谏,周都督……岂会听一降将之言?”
马隆当年劝过诸葛诞,也劝过石鉴,但全都被当成耳旁风。
这么多年的连续打击,让马隆成熟稳重了许多。
世上能真心实意听人劝的有几人?
周煜位高权重,身边簇拥着人求战心切,异口同声,马隆若是劝了,只会引来别人的记恨。
“传言秦王虚怀纳谏……”王延低声道。
“秦王是秦王,周都督是周都督,或许只是我多想了,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太原不可失!”马隆不想跟司马昭打,但若是别人打他,就另当别论了。
事实上,周煜的三万大军前期异常顺利。
顺汾水而下,陈泰布置的防线望风披靡,连刚刚兴建的阴地关都一哄而散。
众将皆大喜,“魏人如此不济,早知如此,当直入洛阳!”
“司马昭弑君,臭名昭着,我等兴义旗,讨伐司马氏,当然无往不利。”周煜也心花怒放。
“干脆分出一军,都督取上党,走白陉,属下取河东,走轵关陉,会师河内,先撅了司马氏的祖坟,屠了司马氏的祖邑,然后攻破孟津,兵临洛阳,即便打不下洛阳,也能吓一吓司马老儿!”偏将杜河的话引起了一大片的附和声。
不是他们狂妄,而是魏军实在不堪一击。
不过周煜没有被冲昏头脑,冷声道:“兵策既定,岂能说改就改?先拿下上党,再取河东,打通并州与关中的联系!”
“唯!”将领嘴上称是,脸上神色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