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臧成了学术、思想之渊薮,东西南北,各种文明在此碰撞。
儒家原本不屑与这些邪门歪道交流,但在杨峥的坚持下,杜宽、张斅带着一批儒士加入其中,与西面的学者展开思想碰撞。
杨峥觉得任何一种文明只要固步自封,就是走向衰落的开始。
即便这时代,华夏文明站在顶峰,也需要睁眼看看别人。
热情最高的是天竺僧人,能从天竺不远万里而来,岂是凡夫俗子?
几乎都是天竺的学者。
到姑臧一年左右就能熟练掌握汉言,能说会写,大批量翻译佛经。
最出名的是竺佛图澄,天竺人,九岁在乌长国出家,两度到罽宾学法,学成之后游历西域诸国,名震一时,有弟子近千人,在西原备受推崇,号为“神僧”,后从河西走廊入姑臧,与张斅、杜宽、西域学者辩法,名噪一时。
杨峥心中一动,若是佛学昌盛,倒也是一把控制草原和西域的利器。
当然,过犹不及,这玩意儿若是发展的太肆无忌惮,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看怎么管理。
正好竺佛图澄向官府提出营建一座新佛寺。
杨峥将其纳入官府管辖之中,所有僧人都必须通过宣义司的考试,拿到度牒,才是真正的僧人,否则就是非法的野僧。
河西、西域的佛寺,也要按人头纳税,有佛田也必须交田赋,杨峥只免去了他们的徭役。
姑臧学术氛围浓厚,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纸张。
这绝对是华夏文明的重大贡献之一。
纸张需求增大,让豪强们看到了一条财路,纷纷兴建造纸作坊。
不过杨峥为了防止黄土高原和黄河上游的环境恶化,禁止河西、关陇、河套兴建造纸作坊。
只在蜀中、南中大规模扶植。
也算是对蜀中豪强的一次补偿。
蜀中造纸,距离河西遥远,也避免了技术外泄。
在杨峥理解之中,一个国家强盛了,文化肯定繁荣。
造纸的作坊多了,技术就在慢慢进步,纸张的价格也就慢慢下来了,加上官府控制的印刷坊。
市面出现了大量书籍。
儒家经典、诗词歌赋,还有宣义司刊印的《司马氏》、《大秦崛起》、《新三国》等等。
名字虽然怪异,印刷裁剪十分粗糙,纸张的质量也很差,但胜在便宜。
一本二十钱左右,中产之家能负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