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开双手,沐浴着徐徐春风,人生得意须尽欢,“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顺天应命算什么英雄?沧海横流方为英雄,传令,进军建业,讨平贼军,还江东以安宁!”
“唯!”将领们大喜。
大军黑压压奔向建业。
而建业城中,叛军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降临,还沉浸在掳掠之中。
“情况不对,不如速回会稽。”顾穆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
这太像一个陷阱了。
如今江东三大姓得罪了所有人。
百姓、士卒、皇帝……
虞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看了看皇城,他的野心只差这最后一步了。
只要控制太后,发出懿旨,说皇帝是被钟会挟持的,就可以废了钟会,甚至是皇帝!
洛阳城中,这种戏码已经上演过三次了。
虞氾当然知道如何照本宣科。
“成败在此一举,今日若退,死无葬身之地,城内守军不过千余人,诸军听令,攻破皇城者,为上将军,赏钱三千万!”
造反之前,他们打听的清清楚楚。
护卫皇城的羽林、虎骑,只有八百人,东吴兵制比蜀魏还要复杂,兵有解烦、敢死两部,车下虎士、丹阳青巾、交州义士及健儿、武射之名非一,调度亦最无法。
还有五营、五校,名目繁多。
“遵令。”部曲们懒洋洋的回应者,似乎提不起半点兴趣。
虞氾感觉声音有些小,一回头,险些两眼一黑栽倒在地,裹挟来的青壮,已经逃亡大半,连部曲都只剩下一半……
攻打皇城,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来的时候前呼后拥,数万人马,稍遇挫折,人就跑没影了。
虞氾暗恨不已,早知如此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何必犹犹豫豫的!
但现在后悔有些晚了。
“攻城!攻城!”虞氾拔出长剑,督促部曲们攻城。
裹挟来的青壮跑了,剩下的部曲倒有几分战力。
顶着箭雨踩着长梯就上了。
虞氾也知道生死攸关,打不进皇城,他就是贼,虞家很可能有灭族之祸!
遂提着长剑,身先士卒,亲自登城。
他的父亲虞翻曾是孙策重要谋士,精通经学,擅长医术,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双脚日行三百里,又善使长矛,砍人的功夫极其了得,虞氾继承了几分手段,所以一直自命不凡,不愿屈居钟会之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