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垛哪儿有木床睡的舒服,再说,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还得防备着,宋元清这一晚上基本没睡好。
现在到好,袁承文这一声直接把宋元清的瞌睡给喊醒了。
袁承文走过来,看了看那宋元清,又看了看了男人,语气不善,“你谁啊?”
男人略过袁承文,只对着宋元清一脸感激。
“大夫,我女儿好了!你那药真管用!”
说着,那男人还在自己脑门上比划了一下。“贴这里那个也好用!”
宋元清眉心一跳,绕开袁承文,把那男人喊过去了一些。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紧着就说:“那个东西还真的把我女儿的病气给吸走了,揭下来的时候样子都变了。听您的话,我在院子里头挖了个坑,埋上了!”
宋元清干笑两声,没好意思说退烧贴贴久了是会变干变薄的,因为怕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扯了这么个借口而已。
“那您过来是……”
男人一哂。“我家隔壁刘老头常年腿脚不便,他家表侄也是个病秧子。我跟人家说您这里看病便宜,您昨天又给我留了地方,所以就想着亲自过来认认地方,以后好找人嘛。”
听说生意上门,宋元清心里自然高兴。
但高兴过后,她又后知后觉起来。
“便宜?”
男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去医馆里找大夫那可不就不是昨天那点银两了。大夫您又送药又是看诊,还陪了我女儿这么长时间,我确实是该多给些银子的。但我手里就只有这么点儿银子了……”
宋元清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你女儿病好了就成。”
见她好说话,男人又宽了心。
“大夫您瞧瞧,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给刘老头家看看。就在我家旁边,紧挨着。”
宋元清连声应下,心里想着到时候去那刘老头家该收多少银子才合适……
“这房子看着都不能住人了,怎么你们……这房子原来的主人……不是你们吧?”
男人一句话让宋元清乐呵起来的心有沉了下去。
“对,我们只是暂时歇脚。”
男人又问:“那去官府登册了没有?”
还有这个规矩?
“登了。”袁承文走过来,冷声做了回答。
男人这会儿才瞧见袁承文不善的脸色,又随便客气了两声就离开了。宋元清突然想起一事,又重新追了上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