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停下来的时候便问怀薇。
“你之前的猜测对了一半。”怀薇停顿片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那的确是鲜血染就的红,但并不是情人的心头血,而是女鲛人临死前流下的血泪,带着她们至死都不得自由的怨愤,使得姻缘线得以无比强韧。”
“怎么能这么残忍?禁锢了她们的自由,耗尽她们的生命还不够,最后居然还用她们的血染线,简直丧尽天良!”亦心义愤填膺,但骂着骂着就觉察不对劲来,问怀薇,“可仙界没有禁锢鲛人之前,月老的姻缘线不就是红的吗?”
怀薇反问亦心:“谁跟你说的?你见过么?你怎么就肯定那线之前就是红色的呢?”
“难道不是吗?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是不是?”面对怀薇的质问,亦心觉得有些委屈。
“是与不是?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仙族在这儿,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怀薇让亦心问仙帝。
“怪不得姻缘线的颜色会变,原来是被那些鲛人血泪染红的。”仙帝说得好像他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一样。
“不必装模作样。如果没你的允许,那月老能把血泪拿去染红姻缘线么?”怀薇才不信仙帝不知情。
“本帝不喜欢红色,那血泪本帝拿着也没什么用,月老主动讨要,本帝索性就给了他。至于他拿那血泪来做什么,本帝不在意也并不关心。”仙帝说起鲛人血泪时语气尤为淡漠,在他心里,那仿佛就是一样再普通不过的东西罢了。
亦心义愤填膺地谴责仙帝的冷漠无情:“你当那是什么?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谈论起鲛人生命中最后遗留下来的血泪呢?那可是她们生命的绝唱,是她们对自由的渴望,难道那不是最珍贵的吗?这难道得不到你一丝一毫的尊重?”
面对亦心谴责的目光,仙帝一点都不在意,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尊神一向都这么爱管闲事吗?”
“这话怎么说?”怀薇状似疑惑地问,不知道仙帝为什么要旧话重提。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仙帝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边鬼王插嘴说:“可不是嘛。她不就是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还当自己是万年前那个说一不二的神祗呢。”
怀薇没有理会鬼王的冷嘲热讽,一笑置之,只是揪着仙帝不放,追问说:“亦心的话你难道没听见么?为什么不回应?这样的衣服你还能穿得心安理得么?想起这是那些鲛人呕心沥血织就,你就不会感到哪怕一丝愧悔么?”
仙帝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