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句话背后还有什么特殊含义,她既恼火,又不愿意多辩驳,最后用手臂狠狠撞了下身后的桌子,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桌角摆着的小物件摇晃了一下,咕噜噜滚到地上,一直滚出了病房,谁也没注意它。
“那么现在我走,你随意?”迟勋在黑暗中凝视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我不需要帮忙,明天我就联系中介搬——”
话音未落,病房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我的手办,谁把它扔出来的!”
紧接着病房的顶灯亮了,挂着输液瓶的女人举着碎成两半的手办怒气冲冲跑了进来,屋里没有别人,只有迟勋和鹿绯。
鹿绯楞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
“谁干的!”
那声怒吼有些可怕,鹿绯下意识往床边缩了缩,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开口,迟勋不动声色地把她挡到了身后。
“抱歉,病房没开灯,是我无意碰掉的。”
鹿绯愕然,急忙坐起身要想那女人解释,谁知迟勋早有预见似的,一只手伸到背后按住了鹿绯的头,把她按了回去。
“你赔我!这么大个人了毛手毛脚的,你知道那有多贵吗!”
“抱歉。”迟勋满脸写着严肃正经,拿出手机和女人商议赔偿办法。
他挽着衬衫的精瘦小臂上还留着大大小小的擦伤,衬衫上也满是污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肩宽付阔,五官棱角分明,兴许是小女生们很喜欢的类型。
鹿绯坐在他身后静静看着,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这人应该不坏。
兴许是迟勋替鹿绯背了黑锅,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稍稍缓和,迟勋决定好人做到底,从医院租来了轮椅,推着领完药的鹿绯朝小区走。
“钱我会还你,还有医药费。”路上,鹿绯低着头,认真反思自己,“我确实有困难,但我坚定认为有困难要自己解决,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还有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群体。”
生涩的话传进迟勋耳朵里,他微微一怔,明白。
“从前要是有什么误会,今天以后就一笔勾销吧,咱们也算互相认识了。”
迟勋微微勾唇,大度道:“OK,那我也退一步,不再……好心帮助你。”
他大概是看错了这个女人,她不像那些小女生似的,瓶盖拧不开要抱怨,蹭破了皮要哭一场,遇到事恨不得有人保护。
迟勋又想起了几小时前鹿绯专心致志救人的模样,大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