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比较有问题的,一是张小雅小区的保安经理。他提供的监控,很多都是缺失的。问到细节,要不然就是说记不清了,要不然就说小区就是那种宽松管理。
另外,张小雅的父亲发现她遇害之后,正好在附近巡逻的一位保安,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但他没有表现得很着急,而是拖延到我们到达之前,才去的现场。
最先到的是片区派出所的民警。
其次,就是寄往张小雅父母处,装有张小雅监控照片的威胁信件的寄件人。
姜氏物流,我们已经去调查过。法人的确是姜索亚。但管理者,名叫安在烷。这个人,表面上看,非常清白。
物流公司的职员表示,这种信封,前台有许多。给客户赠送礼券,邮寄电子账单,公司宣传页,或者装邀请卡,都是用的这种信封。根本没办法统计。
甚至在年中公司更换了新的信封,这种旧款的,剩余下来都扔进了大厦装可回收物的垃圾箱。”
金终究组长听完徐朗星的说法,深沉的皱紧了双眉。
“他们找的那个东西,是关键啊。谁知道在找什么呢。”高喜中自言自语道。
散会了。
警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金终究组长与徐朗星坐着不动。
“认为我的提议可不可行。”他问。
“我还没有跟她说。”徐朗星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金终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等你想好再说,千万要尊重她本人的意愿,不可以勉强。”
…
车宋河度过了平静的两个星期。
吃饭,睡觉,专注画画。
她补完了约定好要完稿的画册的最后一部分,出版是近在眼前的事儿了。
平静之中也泛起过波澜,于是她拉黑了自己世界的灯,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徐朗星给她发来文字消息,提出结束两人的关系,和平分手。
他想必是很忙,信息只有寥寥数字。因为张小雅案还没有结案。所以她没有回复。
她拥有一种近乎神奇的能力,当某件事痛心到无法承受时,她就让自己从那件事中脱离出来。
仿佛从未走近,从未经历,从未拥有,从未失去。
无家可归时,她是那样。
受到同学老师冷嘲热讽、排挤、嘲笑时,她是那样。
于是,她现在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