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她已经倚靠在姜植隶的书房门口,准备敲响散发着高贵光泽的深棕色木门。
屋内传来厚重的声音,允许她的进入。
上一次她来到这里还是在上大学的前夕,她为高额的艺术生学费焦头烂额,不知从事怎样的兼职才能赚够每学期供自己读书的数目。
姜植隶站在是她最好朋友的父亲兼长辈的立场上,慷慨拿出了五十万,作为她的学习基金,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读完大学。
当然这是笔借款,在她足够有能力的时候必须如数偿还,但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厚待了。
他对她开诚布公的说明自己存在着某种私心,期盼她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摒弃利益的前提下帮衬辅助自己的爱女。
他的女儿身上具有的单纯、善良、热心、宽容大度等,无疑是难能可贵的优秀品质,但也不得不承认存在着不谙世事的隐忧。
而假使能有一位有着能看透世事的眼睛,并且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朋友,那将再好不过。
车宋河收下了那份厚重的善意,义不容辞的许下了承诺。
“姜叔叔。”她轻喊了一声。姜植隶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面部有些泛黄。
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酒杯正在左右摇晃,桌上放着一瓶剩下一半的法国干邑,一个垫酒杯用的白色杯垫。
他笑着看她走进来。
姜索亚家后院聚会之后,有一段时期没见了。
“您脸色不好,恐怕不能喝酒。”她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
“想事情的时候,如果手里不拿杯酒,或者点根雪茄,显得不够气派啊。”他哈哈一笑。
他很注重外表上的细节,头发黝黑,具有能轻松应对任何意想不到事件的胸有成竹的气度。
南逸体贴入微的将几瓶饮料装在圆形托盘中端了上来,车宋河连忙站起身去接。
她是极少数有钱人家没有架子的女主人。穿衣打扮以场合适宜为主,从不过分注重装饰,待人接物蔼然可亲,说话轻声细语,娓娓道来。开怀欣悦时,眼睛会形成月牙的形状,令得见者深深感受到她的质朴诚挚。
南逸拿着托盘轻轻带上门往楼下去,车宋河在脑中思索怎么组织语言才能将话题巧妙的引出来。
她不善言辞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原于她认为同大多数人交流都是没有必要,是浪费时间的事务,因而导致她在修饰辞令这方面十分欠缺,所幸还尚未丧失语言功能。
“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