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我该如何造反?吾身为皇家子弟,我该造谁的反?”孙亮笑道。
“子明,我也不相信你会去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但人言可畏。外面传言,你抛散钱财,是收买人心;又私送酒食入无忧营,是收买军心。说无部曲,不是说你招附了好些附从吗?”孙奋在边上不停地数说着。
孙亮如遭雷击,也不争辩。跪伏在孙权身前,梗咽道:“儿臣有罪。迎亲之日,儿臣怜禁军辛苦,又佩其军纪森严,确实曾吩咐送酒食入军营。现五哥责臣谋反,儿臣辩无可辩,特在父皇面前领死。然附从之事,实非儿臣所知。”
“子明,你…”孙奋还待再言。
“逆子,住口。”孙权猛然间须发尽张,拍案而起。众人又伏地跪下。只听得孙权指着孙奋喝道:“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满口胡言,陷弟于死罪的逆子拖出去打死了。”
有武士跑上前来,就要把孙奋拖出殿去。一直兴致勃勃,穷究孙亮不舍孙奋顿时面如土色,高声叫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并没有说七弟谋反。儿臣冤枉啊,儿臣不服啊。”
眼看着孙权又喜怒无常地责罚起孙奋起来,殿中众人十分愕然,随后纷纷上前为孙奋求情。孙亮跪伏前行几步,哭泣道:“父皇,使不得。罪在儿臣,不干五哥之事。肯请父皇饶恕五哥。若父皇责罚五哥,儿臣将无脸生于世上了。”
孙权怒气稍息,愤愤道;“也罢,放回逆子。逆子,你说子明以区区酒食入营,即是收买军心。你可见子明勾连将尉,收买勋贵大臣?你以为区区酒食就能收买无忧营?就算收买了无忧营,你以为凭区区一无忧营就能造反?前日为子明征集未成年兵家子弟百人是朕的意思,你是说朕要谋反?蠢货。且让你死得明白。子明,你不是要自辩吗。且将彩车抛散钱财之事当众说个明白,也好让这个蠢货听个明白。”
“陛下,臣或知子明之意。”这时,跪伏在后面的滕胤说道。
“哦,滕爱卿,起来说话。你们都起来吧。”孙权意外道。殿下众人除孙亮夫妇,孙奋三人外俱都谢恩起身。
滕胤上前,躬身奏道:“臣决不相信七殿下有谋反之意。七殿下抛散钱财,如楚弓楚得,并无浪费铺张之实,或是七殿下意欲与民同乐。”
楚王丢失良弓,被楚人获得,楚王认为没什么损失。孙亮抛散财物,被吴国人拾捡,也确实不算是浪费了。孙权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子明,你三姐夫所说,确如你所想。”
“父皇,儿臣之所以抛撒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