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古人很难理解经济学上通货紧缩的道理,殿中众人听得孙亮长篇大论地扯着,都觉得头晕晕的。孙亮跪伏在地上心中暗笑。其实香洗公司的点销量,哪能夸张到影响整个建业市场,有影响也是暂时的,微乎其微的。自己公然撒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给禁军送酒食也没考虑到影响,现在只好用后世经济知识绕晕了他们了。
“这…..,滕爱卿,你可听明白了?”孙权真被孙亮的一些道理绕得迷迷糊糊,只好问身前的滕胤道。
“陛下,香洗前些日子曾在会稽郡售卖,确是十分畅销。或因时间尚短,臣并未发现其中利弊。但听七殿下所言,很可能确有其事。”滕胤诚恳奏道。
孙权点了点头,道:“子明,难得你一片公忠体国之心。你与全氏起来。”孙亮与全氏谢恩站起身来。孙亮心中暗喜,与全婷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认为,香洗既不能吃,也不能穿。实是有大害于民,有大害于我大吴社稷,何不把香洗公司关闭,禁绝香洗售卖。”手持羽扇的孙休走了上来,献计道。
孙亮暗叫不好,刚才把戏演得过头了,话说得太严重了些,果然被这阴险的六哥抓到了破绽。关了香洗公司,那不是割了自己一块肉了吗。
说起孙休的建议也不算离奇,古人以农为本,常常认为兴商必会害农,常常采取抑商的政策。
孙权也似被孙休的提议打动了,深深地沉吟起来。
“哈哈,照子烈这样说。你手上羽扇也不能吃不能穿,何不弃之不用。即使你要用扇子煽风取凉,大可拿把蒲扇子嘛,又便宜又好用。”孙鲁班走过来笑道。这香洗公司可有她的两成股份,要把公司关了,这不也割了她的肉了吗。
“你。你…..”孙休被孙鲁班噎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我觉禁绝香洗就是个笑话。这世间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多了,都如香洗一样禁绝了,那咱们东吴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粗衣糙米了。”孙鲁班向孙权笑道。
“大姐,我只是说禁绝香洗。”孙休争辩道。
“还不是一样,你说香洗畅销有害于民。那商铺的绸缎呢、明珠呢,玉石呢,这些哪样购买者不是趋之若鹜,要不要禁绝了呢?”
“这…..”孙休这次是理屈词穷了。
“滕爱卿,你怎么看?”孙权问滕胤道。
“陛下,吴国并无因某物畅销就应禁绝的侓法。香洗并不直接有害于民,买卖自愿,于法自不当禁绝。”滕胤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