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缠在他身上柔媚扭动的女人忽然变成这样,任哪个男人都不能接受,那女人脸上布满血痕,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他不由得瘫软在地,往后急爬几步,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已有人拨通电话报了警,在场人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被喧闹的音乐声盖掉大半,一阵阴霾与静默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卫衣男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在全场慌乱的情况啊下,他就将靠在身边的人驱散,客气的请他们先去包厢坐着,动作冷静迅速。
燕宁和朋友对视一眼,朋友已经从兜里掏出橡胶手套,自发的脱离往后退的人群,上前观察那个女人了。
留在原地不肯走的,只有她和一些那些手机拍照发圈的人。
她也想上去,然而她原本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刚才的画面很短促,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刚刚攀附在钢管上扭动身躯,随后在众人起哄下往上爬,好像是要表演更高超的舞蹈,随后就软趴趴的从一米高的钢管上,摔了下来。
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脖子,面色不善的摇了摇头,裴如玉也将手指搭了上去,神色不愉。
那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而他们两个都没有把人扶起来的意思,只是翻了个身,让她的正脸朝上。
她身上的布料很单薄,可以看到凹凸有致的胸膛的胸膛十分沉静,明明前几分钟,她还靠在钢管上热舞。
初秋的天本该燥/热的,可燕宁站在原地,寒意慢慢从脚下爬上心头。
人……死了?
燕宁抿紧了唇,脸上的冷静再也绷不住。
舞池中央只是普通的大理石,然而那个女人的脸,好像是砸在一个十分坚硬的物体上面,以至于她整个五官都凹了进去,坚挺的鼻梁深深的陷在头骨中。
奇怪的是,她的血肉并没有模糊,只是从五官流出不少血,将那块地砖印的血红一片。
会是她的缘故吗?
她不能不多想。
她才刚从布满异象的宾馆里逃出来,刚在这里坐下,就发生这种事,她不能不把这件事和自己扯开联系。
燕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钻进鼻腔的是浓郁的血腥味。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已经上手查看尸体的朋友,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她想,这件事终究和她有些关系,于是便打算上前帮忙。
裴如玉却很嫌弃,摆摆手将她推开,见她心神不定,突然来了句:“我是法医,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