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起身,缓步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狐狸!”
“少夫人要养狐狸?”霜枝不明白靳月的意思。
“已经被狐狸咬了一口,再养,我还要不要命了?”靳月翻个白眼,钻进了浴桶里。
薄雾氤氲,美人如玉。
只是……
“少夫人,您这个……”霜枝骇然,“您的身上怎么这么多疤?”
可不。
背上,肩头,乃至于胸口位置,都有一些陈年旧疤。
虽然不能和傅九卿那个妖孽相比,但靳月的肤色,还是教常人更白一些,是以身上的伤痕看上去,略显狰狞。
“小时候贪玩,摔的。”靳月随口敷衍。
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爹说是小时候贪玩,摔的!
靳月压根不信,就胸口这个位置,明明像极了箭伤,怎么可能是摔出来的?但爹不肯说,她也不想问,有些东西可能注定要忘掉吧!
毕竟——能忘掉的,都不再重要!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靳月就被拽起来了,脸上又糊了那么一层。
霜枝干起这活越发的得心应手,刷子拿在手里,动作就跟糊墙似的,半点都不含糊。
傅九卿等在府门口,见着她出来,眉心微微拧起,俄而略带嫌恶的将视线别开。
搓一把脸上的脂粉,靳月满心嫌弃,拎着裙摆跟着傅九卿进马车。
谁知她还没坐下,某人就掩着口鼻开始咳嗽,“去后面!”靳月:“……”
“去后面!”他冷着脸重复了一句,目光凉凉的睨她。
靳月咬着后槽牙,“去就去!”
面墙是你们糊的,现在嫌她味大?!
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她的三朝回门,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免得丢了爹的脸,她一定……
病秧子,毛病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