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的确是进了医馆,咬伤必须尽快处理,她身上已经有太多的疤,委实不想再在小臂上留一个。
大夫觉得诧异,这咬痕极深,可见力道不浅。
“少夫人,奴婢帮您清理伤口!”霜枝唇线紧抿。
马车里就两个人,少夫人受伤,自然是……
霜枝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不敢多问,用小棉签轻轻擦着咬痕附近的血迹。
“霜枝?”二楼一声喊,“哟,这是五弟妹呀?”
靳月抬头,只见着一面容姣好的妇人,从二楼下来。
妇人唇角噙着笑,每走一步,发髻上的钗环便发出清晰的脆响,委实贵气得很。
“二少夫人!”霜枝慌忙行礼,压着嗓子冲靳月低语,“是二公子的夫人。”
二公子?
靳月了悟,傅家二公子——傅云杰的夫人。
赵福慧笑盈盈的走到靳月跟前,忽的尖叫,“哎呀这是怎么了?”
好在霜枝够机灵,忙用帕子掩住了靳月的伤处。
可赵福慧眼尖,到底还是瞧见了。
那截白皙如玉的小臂上,齿痕清晰,周遭红肿,显然是被人咬的。
“弟妹,这是怎么了?”赵福慧追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傅家五少夫人的胳膊上,咬出这么大一口子?你且告诉我,我定要回去找母亲为你做主!”
霜枝心慌,可主子们说话,哪有她这个奴才插嘴的份?就算着急,也只是干着急。
而对于这个五弟媳妇,赵福慧早有耳闻,可惜那两日她病着,委实没瞧见真人。
听说此女乡野出身,毫无规矩,一入府就打了徐嬷嬷,连大夫人都没放在眼里,怕是个没脑子的。
靳月虽然不懂大院里的弯道,可瞧着霜枝一个劲冲自己使眼色,心里便明白了些许,旋即起身行了礼,“多谢嫂子关心,妹妹感激不尽,只是……”
“姐妹之间,哪用得着这么客气!”赵福慧作势要来握靳月的手。
靳月岂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想掀开帕子看清楚伤情。
想得美!
单手反握,靳月笑嘻嘻的说,“嫂子说得是,咱们是妯娌,理该亲如姐妹。只是我这一不小心让狗咬了,若是告诉二夫人,惊着她老人家可怎么好?”
赵福慧想抽手,却没想到靳月的力气这么大,连抽了两下都没能抽出来,只得强颜欢笑,“妹妹说的哪里话,这种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