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鬼的仓库就在这间房间的斜对面,我背对房间门给马鸣打光。我见他本来要拿起斧头的,结果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诧异的神情,然后放下斧头,去旁边一只柜子里四下翻了翻,竟然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把生锈钥匙。拿回来试了试,竟然真的对上了。
“就是生锈了,要打开得花点功夫。”说着马鸣抽出钥匙,往手心里呸了口唾沫,搓了两下再开,这下顺畅多了。咔哒一声,锁开了,他哗啦哗啦解起锁链。我赞道:“牛逼啊,你怎么知道钥匙在那层柜子里的?”
马鸣忽然顿住动作,转头看着我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瞠目结舌:“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我帮你打手电的时候一直闭着嘴的好吗。”
铁索解到一半,哗啦啦自行坠落,落在地上叮铃当啷,扬起阵阵激尘。诡异的事实冲刷过我的认知,我头皮一阵发麻。我是很肯定自己当时是没有出声的,却是隐约感受到自己嘴皮子在动。这就牵扯到一个问题,到底是我无知无觉被上了身,还是那东西故意给出混淆线索的错误信息?
嘎吱——无风自动。门开了。似乎有看不见的浓郁阴气滚滚涌出。
马鸣果真是艺高人胆大,思索片刻后,竟然只是紧了紧身上背包,就首当其冲进去了。我跟在他身后正要跟上,却又见他转头严肃道:“我身上被下了咒印,等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你记得及时把我打醒。”
我紧张极了,想说这么危险你就不能不进去吗……他一转身又钻了进去,我只得咬牙跟上。
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狭窄了,只靠墙一张竹床,中间横了只摇摇晃晃的椅子,凑近了才看清那是只婴儿车,里面躺着一团小小的东西,用襁褓裹着,看起来极似个婴儿。我心如擂鼓地跳了两下,从旁边顺了根杆子挑开,原来里面只裹了半根木桩。
我松了口气,全身力气都泄了,一时有点腿软。
拿手电在房间中粗略一扫,第一个感受就是触目惊心。屋梁上有小臂长的蜈蚣窸窸窣窣爬过,其余的灰尘蜘蛛丝也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到处都印满了触目惊心的女人掌印。密密麻麻,甚至蜿蜒到了天花板上,而据目测看来,天花板与地面之间高度绝对不小,不知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不知为何,这房间的布置总给我一种熟悉感。贴着墙壁走了一圈,我才恍悟,这不是和之前鱼池旁的房间布置一样吗?我又在角落寻到一面碎成片状的黄铜镜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