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经历过这件事的,我经历了好多遍这件事!我绝望地察觉了鬼婴的意图,它就想在这样一遍遍的轮回里戏耍我,然后在最后一瞬间恢复记忆,享受我被真相击溃的快感——
我挣扎起来:“马鸣——!!”
……
“大吼大叫干什么?”蹲在旁边收拾背包的马鸣转过身来看着我:“你做噩梦了?”
我大口大口喘气,整个人被一股绝望感抓住,汗湿衣襟。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化作空白,飞速远去。而我心知肚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看着马鸣,问:“你是不是真的?”
马鸣的样子看起来又震惊又蒙圈,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咋了,忽然陷入唯心主义怀疑世界?”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有一种巨大的虚幻感。真是什么?假是什么?真实与虚幻真的有明确交界吗?如果有,我们该怎么判断我们身在现实,而并非梦之中……靠!你干什么?”
我抱住大腿哀嚎起来,马鸣刚才在我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他一脸老神在在,世外高人般眯起眼:“痛吗?痛就不是梦。”
虽然清楚马鸣说的是真的,而我现在的想法才是神经病。但是梦中那股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太强大了,几乎快要击破我的心理防线,把我逼疯。或许是出了保护自己的目的,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验证我的梦。就像有人从梦里醒来又哭又笑,比起悲惨记忆刺激大脑皮层的那种绝望,在现实中发一发疯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眼看马鸣收拾好了那些瓶瓶罐罐,他双手伸入背包之中,似乎想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我紧紧盯着他,紧张地大喝一声:“别动!”
马鸣被我喝住,一脸莫名地转过脸来,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动作。我咽了口唾沫滋润沙哑的咽喉,语速飞快地说道:“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之后将会发生的情景,先别急着骂我神经病,你先听我说——”
“你接下来会从包里掏出一截绳索,绳索是用麻绳和符箓一起编织成的,绳子尾端系着两个不会响的铃铛——这是当然的,因为它们叫清心铃,只有在遇见阴气的情况下才会响起来;你会让我一个人进去房间烧毁婴儿椅,因为你身上中了咒印,无能为力;你包里有一只香,点燃了鬼婴就会被镇压,但只能维持那只香燃烧的时间;你会在房间门口叫住我,因为马雯寄身的稻草人偶也在房间里,你让我烧毁它以绝后患——”我看着马鸣的表情随着我每个字的吐露,从一开始看笑话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