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总感觉那摇篮椅变得越来越沉,原本只是一口铁锅的重量,好像有人正一口一口锅地往我背上扣,与此同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袭上我的脖子……
马鸣走出老远,听见我的脚步声没跟上来,便拿手电筒灯光往身后扫了扫我,催促道:“快点……”他剩下半截话没说出口,眼中忽然现出震惊的神色,我心知他是看见了什么,顿感不妙。马鸣语气急促道:“别回头!”
然而为时已晚,我已经下意识回了头。那一瞬间,背在身上沉甸甸的摇篮椅的重量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轻飘飘的阴冷感。在我回头的一瞬间,那东西忽然化成一股绳索缠绕上了我,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我昏迷前最后看见的一幕,就是那鬼婴骑在我肩膀上,面容狰狞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掐着我的脖子。
当我再醒来时,弯月西坠,半明不暗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和澄澈,远方已经现出天亮的鱼肚白微光。马鸣正蹲在我旁边抽烟,脚下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摇篮椅就放在他旁边不远处,已经大变模样,整个椅身被贴上了满满的克制用黄底朱砂符。
听见我微弱的一声呻吟,他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你醒了?”
我捂住涩痛的喉咙,有点搞不清状况:“我晕了多久?”不是之前问马鸣时间还是凌晨两点半吗,怎么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
“十来分钟罢了。”马鸣道,脸色有点沉。见我不解,于是把手表摘下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就惊讶了,因为那手表不仅分针和时针停在两点半的位置,而且秒针还在不停退着走……
马鸣瞥了一眼摇篮椅,道:“那东西故意干扰了我手表的时刻,我们以为现在还是凌晨两点半,其实已经凌晨五点了。我们在地道内重复着遗忘、醒来的程序,被它耍得团团转。要不是你发现了端倪,我们可能会被这玩意儿玩死吧。“他又抽了口烟,一脸惆怅。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自己做出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做得很好,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我不可能总是正确的。”最后马鸣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样说道。他脸上现出一股沉甸甸的疲惫,嘴唇也泛着白,看起来为了救我而元气大伤。
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这次的情况真是太凶险了。我看了眼摇篮椅,即便它被一张符咒贴着,现在显得安安静静,但我也很对此发憷。于是把话题转回正题,道:“这摇篮椅怎么对付?”
“烧了。”马鸣几乎没有迟疑地回答。说着往我怀里扔了一只打火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