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箕舀出来,盛在塑料纸袋里,每一颗都个大饱满,汁很多,色泽暗红而柔润。我的嗅觉里,都是它们清秀的甜香。
"您要的红茶梅,二十块,谢谢。"
"谢谢你。"谢端把钱递过去,没出门就心急的拈一颗放进嘴巴里,眼睛都眯起来。我看着她,忍不住微微笑。
"庄凝你尝尝。特别好吃。"她拉过我的手,倒一颗在上面:"我都不知道这边也有分店。"
我爸是北方人,我跟他一样都不爱吃甜食,但看看这个女孩殷切的小模样,我还是把这个甜蜜的小东西吃完:"很好,再给我一个。"
她开心坏了:"好吃吧?曾小白!苏玛!"
结果一包话梅,被曾小白一个人吃掉四分之三,谢端拿着纸包跟在后头。苏玛说:
"曾小白,你不腻哦。"
"还好。腻了就去吃麻辣烫。"曾小白很随意地说,一边把梅核吐掉,然后她往街那头看了一眼:
"哟呵,有人结婚。"
我们一路徜徉过去,低调打量并评论这一对新人。女的挂在男人臂上,在庸常的婚饰里,面目模糊的两张脸,只见粉色的胭脂和开到盛时的笑。
"新娘漂亮吗?"
"不错。"
"新郎帅不?"
"不帅,跟她差不多高。"
"那就是有钱人了?"
"看起来不像,婚车都是普桑。"
"那,这就是**啦!"曾小白冒一句。
谁也没听清她说得什么鸟语,再问,她才含糊地说,爱情。
对于"爱"这个词,连皮厚的曾小白都没太好意思直呼其名--不漂亮,没有钱,不是爱是什么?我知道曾小白这样的女孩,对于平淡总有一种不可说的揣测,它注定与她缘悭一面。
"那也可能是凑合。"谢端低声接道。
曾小白耸耸肩:"为什么要凑合?国旗手敢说我太物质他不满意,我就和他分手。"
"那你哭成那样。"苏玛说。
"哭成那样我也不凑合--庄凝你呢?"
"我也不愿意。"我回答:"不过我对别人的生活方式,也表示理解。"
"话都被你一个人讲掉了。"曾小白愤愤地:"你真虚伪。"
"谢谢,同志仍需努力。"
我到这个学期,才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点群居的快乐,以及以前看的小说上描述的种种,朝夕相处的女伴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