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叹口气对身边人说,把那个小孩带来,再把她们班主任给叫来。
李芸看主任拿出了解决问题的态度,神情缓和一些,终于得闲俯身低声对女儿道,端端,你为什么要妈妈这么失望?
谢端哗地大哭起来,哭得心都要掉了,她错了,她错了,她辜负所有人。
这件事的结局看上去是一场正和博弈,没人受到处分,有人重新受到保护。年轻的女班主任被年级主任训完,在班会上冷面孔宣布,以后谁再跟谢端同学打闹,对不起,我惟他是问。
从此以后包括她之前那个小朋友,再没有一个同学愿意接近她。
基本上,就是这样。
仿佛冷僻的童年就像个小玩意儿似的在胳肢她,谢端一边说还一边笑。
而我无地自容。
我以为我明白了她先前为什么会闹别扭,她的家庭,让酒这个词大概成了禁语。我想我竟然忘掉了,只顾惦念自己那一点小情爱,因为一个突发的奇想就把最好的闺蜜当假想敌,提防她,冷淡她,试探她,庄凝啊庄凝,换一个时间我都要被此刻的你寒碜死。
卓和和沈思博也都没有话了。
这时有轮轴声传来,我还在想心思,沈思博锐喊一声:"车!"
他本能地一扯我,只来及扯我。
脚踏车紧接着几乎贴谢端飞驰而过,她看着我们,它远去了,她惊愕的神情也没有退。这份惊愕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我都这样了,还要拿我怎么样?
接着她慢慢地,又开始笑,小声说:"吓我一跳。"
语调虚弱,自弃,对生活再也无话可说的伶仃,她就站在咫尺之外,身后是热气腾腾的一个煎饼铺子。
我背后的沈思博似乎欲言又止,他气息不平稳。
我说:"端端,来。"
我脱开沈思博,用两只手抱住她胳膊。
她是谁,她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