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她没注意我的语气:"他还真是......唉,怎么说呢,挺敢的,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职位......"
我一杯饮料见了底,吸管瘪了还咬着,含糊说:"骆婷,你对他没感觉了吧?"
"说什么呢?"她矢口否认,但过了几秒钟还是问:"你看出来了?"
"你以为呢?"
她顿了顿,字斟句酌地慢慢道:"喜欢么谈不上,崇拜吧--不过别说没有选择,即使有,我看我也不会选他。"
"对嘛。"我松口气:"这人其实不是好
......"
"真的庄凝。"她大概没听我说什么:"我纠结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就想开了,喜欢一个人多累啊,尤其他没多喜欢你。"
"嗯,患得患失,神经紧张。"
"对啊,太在意了,就没法从容,一时太卑微,一时又太自尊,谁受得了这样的情绪化?所以你看,人一般很少能跟自己最爱的那个在一起,反而一般爱的,容易天长地久,这是一个非常要命的悖论,但我们。"
她耸耸肩,姿态特别的看破红尘:"无能为力。"
我靠到椅背上,熬忍过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心酸。是啊,爱这个东西多任性荒唐,单是眼下在座各位,一说起来,大约个个都上过它的当。
有年轻曼妙的女人,黑发盘成简洁的髻,穿白色无袖衫,面前一杯水雾缭绕,对着笔记本,在键盘十指如飞,偶尔停下,独自微笑叹息。
有看上去相亲中的男女,搅动杯中液体,有分寸有保留地交流,又彼此配合地点头。
有三五知己好友,相谈甚欢,偶尔哗然大笑,旋即对四周抱以歉意的一瞥,再压低声音。
其实也有情侣,正凑在一起看菜单。
但我想到他们此时多么恬淡,却有可能都和我一样,曾或将要熬过这么一两段艰难时期,即使是熬过去了,心底也会有一个缺。这个缺小隐于感官愉悦,中隐于奔波生活,大隐于绵绵流年,却一直是要隐隐作痛的,那时候的我,绝不信它能痊愈。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除了天气乍热之外,没有其他什么太值得一提。曾叔叔本人比较忙,我在他的律所跟着一位姓李的律师。
后者四十开外,人挺客气。他连我在内一共带了三名助理,除我之外的两名,一男一女,均是毕业一年有余,通过司考,正等着拿执业证。
我一个大二暑期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