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还在对峙俩的父子俩大喊。
卓闳原以为程知敏是装的,听到保姆的喊声这才冲过来。
卓禹安一看不对劲,也急忙大步跑过去,整个客厅,只有舒听澜呆滞而惊恐地站在一旁看着无比混乱的场面。
保姆在打救护车,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
卓禹安半跪在地上给他母亲做心肺复苏,拽着拳头在拼命按压。卓闳则是配合他的按压在给程知敏做人工呼吸。
家庭医生两分钟就快速跑了过来,拎着aed,有条不紊进行急救。
卓闳喘着气站在旁边看着,脸色亦是苍白,卓禹安额头冒着汗,手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一直颤抖着,退至一旁一眼不眨地看着地上的人。
舒听澜睁眼看着,大脑一片空白,此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错了,只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除了aed运行的声音,只有保姆默默啜泣的声音。
前后几分钟的时间,犹如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程知敏的心跳终于恢复,她的脸色从青白转白,唇色也从乌青转白,呼出了第一口气。保姆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声。
救护车此时也到了,几人小心翼翼把她抬上救护车,卓闳、保姆立即跟了上去。卓禹安站在舒听澜的旁边,没有动。
“你快去吧,我没事。”舒听澜推他,知道他此时心里一定是最难受的。与母亲感情再淡,但被自己气到心脏骤停,任何人也接受不了。
“禹安,快上车。”保姆也朝他招手。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舒听澜,疾步跑上救护车。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舒听澜一个人站在那里,感觉四面透着冷风,呼呼朝她吹来,她冷得发抖,抱紧胳膊想回到车里。
结果,车钥匙在卓禹安的身上,她开不了车门,而她的包啊手机啊也在车内,身上身无分文,也无法联系任何人,只得步行回家。
华灯初上,路上的车川流不息,她孤独地沿着马路边走。从卓家到他们市中心的那套房子,大约不到20公里,快步走,大约要走4个小时,也还好,在12点前能走回家。
这四个小时,是她人生走得最长也最孤独的一条路。起初还好,但是走了半个小时,她穿的高跟鞋磨得脚太疼,索性拎着高跟鞋光脚走。
4个小时,足够她想清楚很多事了。脑子里各种画面交错复杂地冒出来,有她与卓禹安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也有工作上肖主任周老师的支持与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