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禹安轻轻把她从怀里推开,再次与她面对面看着,映入他眼底的是舒听澜通红的双目以及无比坚定的眼神。他的心瞬间刺痛,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舒听澜继续说:“在这段关系里,我已经感受不到幸福了,每天都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一脚悬空飘荡着,一个不慎便会坠入山涯底下。真的,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太冷静,也太坦诚,不是冲动说的,也不是闹脾气说的,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且态度坚决,把卓禹安所有想挽留的话都堵得严严实实。
“听澜,项目上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绝不会殃及无辜。”
“这次解决,那下次呢?还是你真的要实名举报你的父亲,让你母亲再死一次?”
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她这样温柔的人,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剐心,她的温柔刀最知怎么伤她。
这时卓禹安的手机响了,是保姆从医院打来的,说他母亲醒了,在找他。
“嗯。”他单字回复完挂了电话,但人却未动,只是看着舒听澜
:“无论如何,我不同意离婚。”只要还在一起,总有解决的办法,只要还在一起他就能正常呼吸。
舒听澜不想再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该表达的已经表达完,开始赶他
:“你先去看你妈妈,这些事等之后再说。”
他再不走,她快要绷不住了。
“好。”正好他也完全不想与她讨论这样“无意义”的话题。
之后的一周,程知敏渐渐恢复了,卓禹安不用再守在医院了照看,除了早晚去看一次之外,白天在公司办公,晚上回家陪舒听澜。
当然,他也在积极寻找御众地产那位“卷款潜逃”的马总,但人家有意躲藏,并且有他母亲的安排,要找到他并非易事。
舒听澜第一次去医院看程知敏被保姆拦在门外,示意她别进去,别让程老师再受刺激。保姆虽对舒听澜有好感,但比起程老师来,这远近亲疏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在病房门外时,说话也难听一点。
“卓家人啊,全是表面看着高冷不好相处,甚至越是捅心窝的话越要挂在嘴边说,可真正遇到事了,到底还是一家人的。这次程老师出事,我算是看出禹安的真心了,最近几天在医院忙前忙后的就属他最尽心。”
保姆的言外之意是,他们才是一家人,外人拆不散的。也是想为了这个家庭能消停,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