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身材确实也很好,病号服他穿着有点短,被护士这么搀扶着,露出腰部隐隐的腹肌。
“舒律师,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易木旸忽然回头说了她一句。
“嗯。”她清清嗓子,自觉退到病房外的门口站着。
不过两秒,护士也被赶出来了,与她一起站在门外
:“很矫情,也不用我扶着。”
“你是他朋友吗?劝劝他找个男护工吧。这腿没有两个月好不了。”
“他家人呢?”舒听澜问。
“给他办好住院后就走了。昨天手术时,他妈妈不知他出了什么意外,在外边哭得伤心欲绝,等知道只是断了腿之后,就说,男孩子断个腿很正常,没有生命危险就行,拜托你们医院了,我很忙的,走了。”护士后面几句话是学着他妈妈的语气说的,搞怪又好气。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妈妈,腿断了,不是大事吗?就不怕儿子落个终生残疾。
护士说话间,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在地上。
不好!护士与舒听澜急忙推门而进,果然,看到易木旸坐在地上,正试图用双手撑起自己爬起来,护士第一时间过去检查他右腿的包扎,还好没事。
“怎么不叫我。”
舒听澜帮护士扶他起来,因为他右脚无法着地,几乎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等把他扶上床,累得她出汗。
而本该狼狈的男人,却表情轻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认真思考,输液针管要不要继续扎左脚?脚上输液确实很不方便,看来只能忍痛不玩游戏了。
乖乖伸出左手让护士扎针输液,所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现在很有闲情逸致跟舒听澜聊天了,当即打电话让人把跟装修公司的合同,设计方案,还有各种收据发票马上送过来,他今天就要敲定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这些材料全交到舒听澜的手中了,他再次强调
:“舒律师,那就拜托你了。我的要求很简单,赔150万。”
“我先看材料。”
舒听澜办案有自己的原则,不会一味地答应委托人一些不合理的请求,有时候需要适当地降一降委托人的预期,也就是说管理委托人的预期也很重要。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就在病房里,看易木旸当时跟装修公司签订的合同,尤其是违约条款的那几项,然后又认真比对了一下当时的设计方案与装修后的方案有哪些差别。
怎么说呢,设计的效果图与实际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