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困苦与艰难,觉得一辈子所能看到的苦不过如此,父亲跳楼死在她的面前,母亲疯癫最后匆忙离世,自己离婚,独自生育两个孩子,她一直觉得,她早已看透人类苦难的本质,但今天,跟丁置还有易木旸比起来,她才知道,她所经历的苦只是太平盛世下的众生相,在他们的牺牲面前,如此渺小而不值一提。
“丁置怎么会是警察?”
“易木旸怎么会跟他去冒险?”
如果说丁置是警察已经让她十分震惊之外,易木旸跟着他去云南更让她意外。
易木旸开朗大方,骨子里是爱冒险,但挑战极限的冒险与深入虎穴的冒险是有天壤之别的。
“易先生是个重情重义,有热血有责任的人。或许走上这条路,也并非偶然。”卓禹安与易木旸只有几面之缘,但看人准。
“确实。”并非偶然,从他的好友宋宋在三江源地区意外去世之后,好像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他和丁置去云南受重伤回来时,应当已经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危险的事了,所以一直瞒着自己的伤势并未如实告诉她。
而那时的她,从未往那方面想,因为那个世界离她太遥远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转头问开车的卓禹安,他今天也一直很沉默,表情严肃。
“陆阔通过关系联系上了负责本案的警察,但在外地,所以我们现在去警局跟那位警察视频沟通具体情况。”
“好。”
警方之所以允许陆阔和他们去沟通具体情况,一是因为丁置的身份不需要再保护了,二是丁置发展的下线,也就是易木旸,现在杳无音信,要查到他是死是活,必然要了解更多他的消息,丁置当时提交到警方备案的有关易木旸的资料太少了。三是陆阔和他们的身份,警方都调查过,所以才允许他们来了解情况。
做这一行,任何时候都需要小心谨慎。
陆阔早他们一步到了警局打点关系,等他们到了,便直接带她们进入三楼的会议室。会议室昏暗,挂着厚厚的窗帘,只有投屏仪器上的光线打着。
里边坐着一位看似有50多左右的警察,面色沉重,看到他们进来,起身与他们握手之后,又坐下,很郑重说到
:“今天在这个会议室里视频开会的内容,希望三位能够保密。”
这位警察并未介绍自己的职位与负责的案件,但想必也是一位缉毒警察。
他很快接通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