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郁郁寡欢的,真没劲!”
粟抬起左手成筒形放在左眼处,当做望远镜一样,巡查着四周。
苗翼也学着粟的样子,吐槽道:“怎么感觉像小孩子啊!”
粟提醒道:“别影响我!”
“哦!”
苗翼双手扶在走廊的护栏上,一言不发,显然他没有粟那样的技能,。
过了好一会儿,粟开口道:“走吧!这所监狱,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这么大的监狱,怎么会没有人了,狱警们呢?囚犯们呢?”
苗翼不太相信。
粟看向苗翼:“你在质疑我?”
“没有,怎么会!”
苗翼见粟那只左眼成紫青色,反问:“你的眼睛?”
“跟你的一样啊!”
粟随即从六楼纵身跳下。
“跟我一样?”
苗翼也是一头雾水,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是什么情况。想起当时粟说他红眼时,他只感觉周围的景象都是淡红的,也许那时候,应该就是自己的眼睛呈现红色的时候,虽然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等等我啊!”
苗翼急忙跑下楼梯,他可不敢像粟一样,从六楼直接跳下去,而且还能安然无恙,这已经无视骸星引力了。自从接触了祭骸以后,苗翼总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这些神奇的能力,是他三个月前都不敢相信的东西。
“到底是让我明白个什么呢?”
苗翼一言不发都跟在粟的身旁,独自思索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其说是神奇,倒不如说像一场梦境,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路上,什么街道、什么店名的,他都没有去在意。粟似乎才发现苗翼突然安静了许多,还有些不习惯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顺口道:“想什么呢?快点跟上!”
“没!”
苗翼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周围的高楼大厦,脑海里便浮现出些许的信息,‘京都城,四环区第五街道护佑小区二栋一单元…’
“原来,只要自己心有所想,脑海就会起到导航的作用!”
苗翼心里想着,走在小区护栏外的行人道上,看向粟开口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有人要跳楼!”
“快快…我们去看看!”
周围突然有人叫了起来,路过的人很快聚集在一块,抬头望着高处的红衣男子。
只见高楼窗户外,一名男子坐在切割掉的铁窗上,嘶声裂肺的大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
“十五楼!”
苗翼透过护栏,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心里默念。
粟走到苗翼的身边,轻声道:“他是异种。”
“啥!”
苗翼还没理解过来。
“啊!他真的跳了。”只听见周围突然大叫了起来。
砰!
一声巨响从小区内传出,透过护栏都能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了下。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惜命啊!”
行人叹息。
“走!我们进去看看。”
粟直接越过护栏,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
只有苗翼老实的走大门,门口的保安似乎都跑进小区了,所以更多的人,也跟着苗翼通过大门,跑进了小区。
走进去,苗翼才发现,周围早就停着三辆浮行警车,苗翼有些奇怪,这些浮行警车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苗翼暗想:“难道说,事先就停在这里了吗?”
苗翼只是晃了一眼,便快速的跟随人群走进事发地点。
“都是你们这些警卫害死我儿子的…”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大哭。
尸体的周围已经被黄色界线拦住,几名警员拉着女人,避免他闯入。
“不要拍照、乱发,不然追究法律责任!”
一名体壮的小伙提醒道。
欧阳梅走到女人的身前,直白的说道:“你的儿子奸杀了他的同学,你还想着庇护他吗?”
女人很生气,不停的挣扎着:“放屁,你们有什么证据!”
欧阳梅道:“郭东,二十二岁,城南学院大四学生,体科生!因告白同学院大一学妹秦柔不成,愤怒之下当众打了秦柔一巴掌,后被秦柔和其他同学辱骂,记仇的郭东于是夜深人静,闯入女生宿舍,奸杀了秦柔…”
女人怒道:“你说的话,简直就是胡编乱造,还夜深人静,宿舍的大楼的铁栏门反锁着,我儿子怎么进去,别骗我没有去过城南学院!”
欧阳梅随口道:“因为你儿子不是人!”
在场的群众也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干了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个人,简直畜牲。
“警员们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好人的,都是有证据才会行动的。”
一个五六十岁的花白老头不闲事大的参和。
女人怒道:“有你什么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在场的评评理,我儿子能随便闯进锁住的铁栏门,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抬走!”
欧阳梅也懒得与她议论,示意其他人照做。女人自然不肯,挣脱开警员的手,一把抓住住欧阳梅的手臂:“你们不能带走他,他都死了,都快成泥浆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请你放尊重一点!”
欧阳梅随手一甩,尽将女人甩在了地上,可见力量之大。欧阳梅摸着自己的手臂,看向女人,怒道:“你这个老女人,也敢掐我!”
“天呐!警卫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我不活了!”
女人耍赖。
苗翼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他认出了欧阳梅,对身旁的粟说道:“这个女人好像是三环区的署长。”
粟指向穿着便衣的五六十岁的老头,道:“那个是四环区的署长、程同。”
苗翼看向老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个警员啊!”
粟道:“呵!他是以亲民著称,当然要穿着便衣了,不过,却是个虚假的人,没有一点作为。看看周围,谁认识他这个署长。”
“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苗翼明显感觉粟对这老头陈同有恨意。
“没!”
粟摇头,她反问苗翼:“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都是异种吗?被蟥兽寄生的异种。”
“什么?”
苗翼惊讶:“你是说署长?”
“这里人多,我们不好动手,看看情况,等待机会…”
粟提醒。
“没有想到,警卫都被寄生了…”
苗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是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