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能否解开成亮兄心中的块垒如何?”崔泽淡然一笑,也端起了酒樽,温和地说了一句。
“好!爽快!”长孙成亮一仰头将樽中的酒饮尽,亮了下樽底道:“某素知子詹能谋善断,今日便请子詹为某做个商量便是!”
崔泽笑了笑,将樽中的酒饮尽,也不开口,只是正襟危坐,一派聆听的架势地看着长孙成亮。
“子詹老弟,依你看来,如今的朝局中谁能上得青云?”长孙成亮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看着崔泽,略带一丝激动之意地问道。
长孙成亮这个问题可不好答,若是随便开口,一个不小心泄露了出去,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仕途不保还是小事,运气不好的话,只怕小命都可能不保,崔泽本就是个聪明人,如何看不出这一点,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罢了,子詹不愿说,某也不勉强。”见崔泽半晌不开口,长孙成亮顿时有些子泄了气,垂着头说了一句,脸上满是失落之意。
崔泽自然听得出长孙成亮这话是欲擒故纵之言,不过还是很诚恳地说道:“成亮兄误会矣,非是小弟不愿说,此事说情起来话长,若是成亮兄想听,小弟这便和盘托出便是。”
“子詹请讲,某听着便是。”一听崔泽愿意说,长孙成亮立马抬起了头来,满脸子期颐地看着崔泽。
崔泽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道:“而今朝局虽乱,实则清晰,诸般乱象不过都是障眼法罢,根由就在东宫之位,从圣上到诸皇子,人人眼中都是那空缺了月余的储君人选,只是这里头却有个计较了。”崔泽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下语言,这才接着道:“自古以来,立嫡不立长便是礼教之根本,就身份而论,如今嫡长子已废,所余之嫡子不外乎魏王、晋王两位殿下罢,晋王怯弱无能,非人君之望,魏王深孚重臣之心,又得圣上恩宠,本该是最佳之储君人选,由其入主东宫理应是顺理成章之事,怎奈魏王殿下之功劳不及越王,政务才干不及吴王,加之目下吴、越双王已成联手之势,即便圣上有心要立魏王,也会有投鼠忌器之感慨,这才是东宫之位虚悬已久之因,成亮兄以为如何?”
“不错,子詹所言甚是,某亦是如此看法,只不过某不明白的是:魏王殿下如今明显局势占优,为何不抢占先手,先行发动群臣上书公推,而要令吴、越二王在朝廷中搅风搅雨,一旦迁延时日,岂不是夜长梦多?”长孙成亮细细地想了想,点着头附和了一句,可又将疑点提了出来。
一听长孙成亮这话,崔泽嘴角一弯,立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