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此办公的次数也寥寥可数,宫殿里虽一样配有宦官、宫女负责日常的打扫,倒也算得干净,可因长期没有人气所造成的那种寒意却浓得很,饶是一起子皇子们也都算是有些胆气,可到了冷冷清清的两仪殿之后,被那股子寒意一冲,不少人立时为之色变,最不济的老十纪王李慎一个恶心上涌,立马吐得一地都是,登时令身边的一起子皇子们手忙脚乱地躲避不迭。
“同住。”趁着躲避李慎大肆呕吐的慌乱劲,李恪凑到了李泰的身边,含糊不清地低声说一声,李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快,快将纪王殿下扶进去,快!”柳东河显然也被李慎的大吐大泻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指挥着一起子宫卫们上前搭手,将吐得快脸色发青的李慎先行扶进了两仪殿中,而后又忙着只是那些个迎候出来的两仪殿宦官们去打扫那些个秽物,一时间手忙脚乱,却并没有发现吴、魏双王此际的小动作。
好容易等到一切消停下来,柳东河走到殿前的台阶上,看着一起子不情不愿的皇子们道:“诸位殿下请罢,各房都已备妥,若有何需要只管吩咐,王主事自会为诸位皇子办妥。”
“那倒好了,本王不耐独住,今日正是花好月圆时,本王打算跟三哥好生聊聊风月,这总该可以了罢?”柳东河话音刚落,还没等两仪殿主事王大可站将出来,立马梗着脖子叫了一句。
“哦?魏王殿下有此雅兴自是好的,只是陛下有交代,各位殿下须得独住,以免相互干扰,此为圣意,还请殿下海涵。”柳东河丝毫也没有通融的意思,只是扫了眼李泰,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岂有此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本王是阶下囚不成?尔等阉狗竟敢如此行事,本王不信此皆是圣意,走,我等这就面圣去!”柳东河的话音刚落,李泰的暴躁性子便按耐不住了,不管不顾地跳将起来,叉指着柳东河便破口大骂了起来,那架势简直跟泼妇骂街有得一比了,哪还有一丝亲王的做派。
李泰这么一闹,站一旁看热闹的蜀王李愔可就乐了起来——反正不管怎么闹,那东宫之位是绝对没他的份,左右他也就是个看戏的角色,自是巴不得这戏演得越热闹越好,眼瞅着李泰那暴跳如雷的样子,李愔阴恻恻地冒了一句道:“光是喊喊顶个屁事。”
李愔这话并不算大声,可赶巧他就站在李泰的身后,再加上这小子故意使坏,特地低了低头,那嘴巴也就差不多够在了李泰的耳后,即便李泰这会儿酒虫上头,可依旧听得明明白白的,被这话一激,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