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屁话,扯了一大通有的没有的,偏生就是没开口请李千赫进门,那意思李千赫自是心头有数——面前这主儿自然是故意如此的,左右不过是做给有心人看的,为的就是显示以下他太子李治如今跟越王一系可是有了瓜葛了的,只不过明白归明白,李千赫却绝无可能去点破李治的心思,也没法子不随着李治的步调走,谁让这位主儿是太子呢,李千赫可是得罪不起这位爷的,也就只能陪着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微臣实不敢当。”
“当得,当得,呵呵,八哥常跟本宫提起李侍郎,说李侍郎乃是朝廷之贤才,绝对是可堪大用之人,本宫也深以为然啊。”李治嘻嘻哈哈地瞎扯一气,宛若他跟李贞绝对是铁哥们一般。
苦笑,李千赫除了苦笑,还真不知怎么摆脱这位不怎么要脸的殿下——满天下都知道越王李贞跟太子李治早就分道扬镳了,虽谈不上水火不容,却早已不存甚子兄弟情分了,这位爷先前可没少对越王一系的人马下黑手,这会儿啥屁话却都往外冒出来了,也就是帝王之家的人才有这等不要脸之能耐,李千赫除了自叹不如外,还真不知该说啥才好,索性就不说了,笑了笑,没接这个话题。
“啊,瞧本宫这高兴得,呵呵,都忘了请李侍郎入内,来,来,来,李侍郎请与本宫一并进去罢,今日当好生叙叙,不醉无归!”李治有盐没醋地扯了一通子之后,这才像是突然想起请李千赫前来的用意一般,拍了拍脑门,满脸子歉意地说道。
都说这位主子是阿斗,可这等做戏的功夫只怕阿斗拍马都赶不上罢,帝王之家,还真没个省事的。李千赫心里头感慨万分,嘴上却是逊谢道:“君臣有序,殿下您先请,微臣跟着便是。”
该唱的戏唱完了,李治倒也不再多客套了,呵呵一笑道:“也罢,李侍郎请了。”话音一落,摆了个请的手势,领先一步径自往东宫里行去,李千赫自是不敢失礼,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后头。
“李侍郎今日来得正好,本宫前些日子刚排了一曲《鹤翔舞》,还请李侍郎点评一、二如何?”李治心情似乎极好,才刚一落座,便笑呵呵地提议上歌舞了,丝毫也没有昨日庭议受挫时那等晦气,倒叫李千赫心里头犯起了叨咕。
李千赫身为越王一系在京中的最高文官,身份非寻常人等可比,其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越王府的脸面,此番接到李治邀宴的帖子,李千赫本不想来的,原打算托病告假搪塞过去,然则纳隆那儿却传来了话,让他但去无妨,只不过交待了一句话——不闻不问,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让李千赫带着耳朵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