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王感激不尽矣。李贞并未在意诸遂良的慌乱,好整以暇地行完了礼,笑呵呵地接着说道。
殿下谬奖了,老朽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若是殿下有心习文,老朽断不敢藏私。诸遂良在朝中乃是书法一人,李贞这番话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一张老脸笑得成了朵菊花。
多谢诸老垂爱,小王谢过了。李贞一手书法虽远不及诸遂良那般华丽,可也颇有可观之处,之所以提出要跟诸遂良学书法,也就是个拉近彼此关系的由头罢了,此时见诸遂良应承了下来,自是客气地再次道了谢。
殿下客气了,啊,时候不早了,老朽尚有些俗务在身,就不多打搅殿下了,告辞,告辞,殿下请留步。诸遂良此番前来,也就是个传声筒罢了,话既然已经传完,他实是不想再多逗留的,见李贞顺竿爬的本事着实太过犀利,再也不敢多呆了,忙不迭地便出言请辞。
诸遂良心里头的弯弯绕绕李贞心里头自是清楚得很,见其要走,也懒得多留,这便客气地拱了拱手道:诸老慢走,小王不送了。
告辞,告辞。诸遂良真怕再跟李贞多呆上一会儿,闹不好就栽倒在李贞的可能之圈套中,一听李贞准了辞,忙不迭地行了个礼,脚步颇有些慌乱地便退出了厅堂,自去回复圣命不提。
皇权,嘿嘿,皇权,父子相疑到这等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罢!李贞并没有去送诸遂良,也没有立刻回后院,而是默默地屹立在了二门厅堂中,心里头满是苦涩之意,良久之后,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旋身,大步向后院行了去,只是脚步却比往日来沉重了不少
夜渐渐地深了,繁华无比的长安城已陷入了睡梦之中,原本繁若星辰的点点灯火也早已一一熄灭,唯有清冷的月色笼罩着大地,在树影间投下一地的斑驳,魏王府的后花园里一派的寂静,几不闻人声,唯有不知名的小虫在草间轻吟低唱,一股浓浓的忧愁在园子间徘徊缠绕,令独坐在小亭子里的魏王李泰黯然神伤。
输了,终究还是输了,尽管最后的对决尚未上演,可那已是别人的舞台,再也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罢。李泰一想起自己的处境,便很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他恨,恨不能一切重来,他怨,怨李贞之无耻与狡诈,只可惜一切都已来不及了不是吗?自打那所谓的二份洛自己败了,败得是那么的彻底,那么的凄惨,此时的李泰再也兴不起争雄之心,唯有借酒消愁,怎奈却是愁上加愁,又怎个郁闷了得?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嘿嘿,好,好,好诗,好了不得!李泰举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