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么?那就请好了。陈栋梁一听阿斯摩来了,心中亦是起了波澜,不过脸色却依旧平淡得很,从邸报上移开了目光,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一句,丝毫没有移驾前去迎接的意思。
这诸葛明义一见陈栋梁如此怠慢之做派,登时便为之一怔葛逻禄国虽说是大唐附属之国,然则身为葛逻禄国的首相,其地位并不比陈栋梁的州刺史来得低,严格来说,陈栋梁此举有失外交之礼仪,然则一见陈栋梁皱起了眉头,诸葛明义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忙不迭地应了声是之后,匆忙退出了房去,自去请阿斯摩前来相见不提。
陈府君,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乎?诸葛明义去后不久,便陪着阿斯摩从院子外行了进来,一身雍容服饰的阿斯摩丝毫不因陈栋梁的怠慢而有何不满,一见到屹立在房门口的陈栋梁,立马疾步迎上了前去,笑呵呵地寒暄道。
还好罢,若是贵国能消停些,某的日子只怕还会好过许多。陈栋梁任职的宁北州与葛逻禄国相接壤,往日里也没少受葛逻禄国暗中捣鬼的气,此时见到了阿斯摩,立马毫不客气地便暗讽了一句。
阿莫提从前的诸般举措阿斯摩自是心中有数,虽说他极力反对,可也没有出手阻拦,此时见陈栋梁话里带着刺,老脸不禁微红,忙不迭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敷衍地说道:陈府君还是喜欢说笑,好啊,本色不变,大丈夫也,难得,难得啊。
陈栋梁早就知晓阿斯摩圆滑得很,此时见其插科打诨,也懒得去点破,面无表情地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国相大人既然来了,那便请进屋叙话罢。
好,陈府君真爽快人也,您先请!阿斯摩见陈栋梁不再揪住往事不放,心中亦自松了口气,这便借坡下驴地笑着一摆手,与陈栋梁前后脚便进了厅堂,各自分宾主落了座,自有驿馆之下人奉上了新沏好的茶水。
陈府君,某这数日因着各部族迁徙之事忙得脚不沾地,竟无法分身前来拜访,累陈府君久候了,海涵,海涵,呵呵,却不知陈府君此来之意是阿斯摩端起了茶碗,对着陈栋梁示意了一下,装糊涂地打起了哈哈。
陈栋梁自是清楚阿斯摩此言乃是胡扯淡,不过也没有出言点破,而是面色一肃,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本官奉安西大都护府之命前来,是有二事要与贵国协商:其一,宁北等北疆诸州乃是大唐之土,各部族皆是大唐之民,容不得有人在其中搅风搅雨,事可一不可再,若是有人胆敢犯我强唐,这后果么,国相大人自己去斟酌一二好了。其二,我大唐与薛延陀大汗拔灼有着抱犊囤之盟约在,且拔灼乃是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