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太子殿下此举固然有为社稷筹谋之用心,却也不凡为嫡系清扫道路之考虑,后者或许还更多上一些!
&啊李泰倒是真没想到此处,一听之下,登时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惊呼了一声,一脸难以置信状地看着苏勖,好一阵子懵懂之后,猛地一拍桌子,愤然而起道:&本王誓不能容小八如此猖獗行事,败坏社稷之根基,本王这就找父皇说去!
&糊涂!见李泰急吼吼地乱嚷嚷,苏勖忍不下去了,也顾不得甚子上下尊卑,冷冷地哼了一声。/
&姑父,小王一见苏勖了火,李泰立马冷静了下来,颓然地坐了下来,表情尴尬地道:&啊,小王只是一时义愤,还请姑父见谅则个。
见李泰已认错,苏勖自是不好再说重话,长出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殿下好生想想,圣上何许人也,岂会看不清事情背后的真相,若是《移民疏》不可行,圣上早就当场驳回了,又何必再行朝议,那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么?
&哦?莫非父皇他李泰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脸皮子便是一阵抽搐,话说到半截,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勖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道:&不错,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今关陇门阀之势力日趋庞大,虽尚都算忠心,却渐有尾大不掉之势,陛下心中对此自是早就有数,试看今日之关中,一者授田渐不敷用,二来各门阀世家暗中私兼土地,又故意瞒报荫户,以偷逃征税,鱼肉乡里之事屡禁不绝,前番陇州杜家所为不过是浮出水面的一点残渣罢了,京师各门阀所作所为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先前之所以再三容忍,固然是君子之量大,也未必不是因关陇门阀势大而又无可替代之故罢了,可如今形势已变,一者太子殿下与长孙司徒为的门阀世家素来不睦,还有着重重旧怨,彼此间说是貌合神离也绝不为过,为保社稷之承继,圣上本就要做出个抉择,其二,安西一系人马军、政皆备,人才济济,再加上我朝自贞观十年以来,因书籍普及之故,民智渐开,科举渐盛,人才已是不缺,并非光靠关陇一系不可之时也,动手除患之时机算是已成熟,圣上之所以举棋不定,实非不能、不愿,而是不忍罢了,概因圣上念旧而已。
&啊,小王,小王听完了苏勖的长篇大论,李泰已是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张大了嘴,口中胡乱地叨咕着,却啥有意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呆愣了良久之后,突地精神一振,目光炯然地看着苏勖道:&姑父,既如此,您可有何教小王的?
&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