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陇门阀们加以整治的话,将来必有后患,然则长孙无忌更明白的是李贞此举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整治关陇门阀,更多的怕是要借此机会清理朝局,而这是长孙无忌绝对不愿看见的结果,两害相权取其轻,长孙无忌宁可将来再去慢慢调理关陇门阀,也绝不愿见到李贞这个野心勃勃的太子就此崛起,然则该如何对《移民疏》一事加以反击,却令长孙无忌头疼万分,与诸遂良商议了大半天了,却始终没个结果。
难,真的很难!面对着李贞所提出来的堂皇之理由,要想从法理上加以批驳着实太难了些,哪怕长孙无忌乃是唐律方面的专家,却也无法从《移民疏》本身找到可供攻击的靶子,这令长孙无忌徒呼奈何之余,也很有种无计可施之感。很显然,长孙无忌没辙的事情,诸遂良就更加找不到门路了,两位朝中大员面对着这么道难题,除了沉默以对之外,却也着实不知该说些啥才好了,然则,就在这等令人窒息的尴尬时分,长孙冲却打着雨伞,冒着大雪疾步走到了亭子间,一躬身,低声地禀报道:&父亲,吴王殿下已到了门外。
&哦?长孙无忌眼睛一亮,与诸遂良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潇洒地站在身侧的崔泽,微微一笑道:&好,来得好,开中门,老夫亲自去迎。
&是,父亲。长孙冲没在多言,恭敬地应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登善(诸遂良的字),子詹,走罢,吴王殿下雪中送炭,老夫可不敢让他久候,就一并去迎上一迎好了。长孙无忌哈哈一笑,起了身,也不打伞,就这么冒着雪,缓步行出了亭子间,诸、崔二人相视一笑,也都跟了上去,落后长孙无忌数步,向着长孙府的大门外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