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泥地块,“主上。”
“主上。”廉颇重复着,一面喘着粗气,那形状仿佛弥留之人希望与亲人赠别言。他又想说的话,也觉得刚刚已说得差不多,终于没有说出什么。
“主上。”
“廉颇。”
我逐渐朦胧了的双眼再也看不清楚了。现在我只希望廉颇能过来,俯身将他的独有的温柔送给我,我好想他像爷爷一样,能摩挲我的脸,那样我可以在他的怀里安心睡去,就此长眠,不生遗愿,不作悔梦,不再牵绊。可是我说不出来,也不想说这样的话,觉得前世他没有战死沙场,今生应当许他一个机会。人一世证己遂愿的机会不常有,两世也一样。错过即无有。看着四名将军缠斗的身影,我忽发奇想,自己死后,能否也做一名武魂?兴许是不能。
“······”
炸裂漫天的符火,光火光火光火,阴气在缭绕在燃烧在缭绕在燃烧,美丽,静谧,是夜空是最后一点安宁,安宁的念想,意识逐渐迷离,迷离,梦幻,幻觉,数着数着,人数不再对,仿佛是五个,是六个。廉颇,还有两个像他一样高大的影子,在同李涛那边三名将军厮杀着······
“郭迁,清醒些。”
“啊,你,能听到我们讲话么?”
大腿处传来剧痛,我知道那是剧痛但是在脑皮层它形成的感觉较为微弱。有什么人在说话,并且在用布条一样的东西缠勒我的大腿,本应该是剧痛但是在脑皮层它形成的感觉较为微弱。
“给他用什么?肾上腺素?不,阳气吧,一支阳气。”那个声音说。随后一个签字笔般粗的柱状的物体埋入了我搅烂了的大腿中,凉凉的像是冰,融化了以后释放的东西很温暖,让我想起了浴室的蒸汽,让我的幻觉迷离到了小时候去过的浴室,那时候,热水微微烫红白肤,正是这样的感觉。
“不够,把剩下都拿来。再配一支阴气调和。我一定要让这个小子活过来。”
现在我分辨出声音的源,正是我的老班郭东山,旁一个人,只知道不是范老师范西湖。
“廉颇。”
大约四五只柱状物化入了我的体内,末一支是阴凉的。我的眼睛一下子清明过来,看清楚扶着我的胳膊来自东山老师,勒着我的大腿的人是一名三十出头的文员模样的人。大腿处传来剧痛,本应该是剧痛,现在就是剧痛,在脑皮层它究竟引起了多强烈的电位变化?
“呃啊······”痛感之下是我的生命跃动的感觉,暖意由大腿伤口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