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突然冲上来,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抗在肩膀上拖了下去。被扔到地下后,我惊奇地发现李浩也穿着县协会的制服,混迹在高低参差不平的调查员当中。
“李浩,你怎么在这里。”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李浩从容一笑,说道:“你那刚和赵煜起冲突的时候,就告诉了我武魂的事情。现在我站在这儿不就是来帮你了。”
“开什么玩笑!”我叫道,“这不是你能插足的地方,像你这样的人会死的,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滚回家里越远越好。”
我蹦上去揪住李浩的制服衣领,不由分说撕开了一道大口子,我把扯下的布条扔到他的脸上,吼道:“我让你走。你什么时候不听我的了。”
李浩不做声,只是弯下腰拾起那两段边缘粗糙的黑色布条来,将它们折叠好收进了上衣的口袋。
“杜乡不在我就是大哥,你给我走。”
“行啦行啦。”老郭架住暴跳的我,“现在情况这么差,你还有心情和自己人打架。”
“可是······”
可是······
我明白李浩的心意。他这个人从来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总先为我们考虑而把自己看得很轻。我已经那么久都没有跟他联系过,手机上的来电与短信我从来没有回过他——他大概是不想我变成第二个杜乡就这么销声匿迹杳无音讯。他一定是为了找到我才加入的协会,这些我都懂可是——
我没有保护任何人的能力。这里谁都可以死去,为事业献出生命,无论谁化作夜空的流行都可以对我的心没有任何的触动,我都可以选择闭上眼睛选择无视。但你不行。你如果变成一颗流星,必定会将我的世界撞个粉碎,激起遮天蔽日能灭绝一切生灵的尘埃。
“嗬——”
金红将攒足了气势,携枪俯冲而下,将我们的注意力又拉回了战场。父亲反倒比之前还要从容,岿然不动,他的眼睛里除去淡淡的星光就只有深不可测的黑暗,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相比于金红将所勾勒的景色,父亲附在剑上的与铠甲上的的黑色阴气似乎有点单薄。可那又如何?父亲还是在金乌袭至面前是,探出那普普通通的一剑式。
平斩。
那剑仅是横向一斩,不偏不倚不慢不快地打到了枪头。短暂的一次交锋,黑暗与光明利索地斗了一个回合,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爆破与一分的相抵当,剑与枪极富默契地错开了对方。如突然地慢放。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