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平撑开了将军府,那眼神就变得凶狠了。他可是与我爷爷同一时代的人,有那个时代所遗留的霸主之气。他按捺着不开门,拱着我先开。我知道,这同魂武将对决,断不能先开门。将军府是联通虚实的地方,廉颇随它被投射到现世后,就不能与我交流了。我想对方也是一样,谁先开门出将,谁就泄了底气。将军府的大门不是一成不变的,一般来说,雕饰的复杂程度、魂火的旺盛程度与符文的明亮程度可以显示出所栖居的武将的等阶,会随着武将的成长而成长,异变而异变。
“为什么不是狱火廉颇?”显然这样的结果不能令马承平满意,无论我打不打开府门,对他来说都是无意义的。
“你只看到表象。廉颇没出来,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呢?”我笑道,“廉颇有几种形态,我自己也数不过来;等会儿他会以哪种颜色作战,我自己也猜不出。倒是马老你的廉将军,平平无奇,除了金色还是金色,没多少意思。”
“拿不出狱火廉颇,就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罢了罢了,反正我们今晚会有一个人留下他来。吞噬魂核之后,有一方的廉颇会突破桎梏再上一层楼。至于是你还是我,交给武将决定吧。”马承平城府是深,但也爽快豪气,摆摆手,先打开了府门。另一个狮鬃髻发的将军大步踏了出来。马承平的廉颇,也早退下了青铜盔铠,如今是黄金甲片招摇夺目,一把长刀更是灿烂明亮,微泛着使人迷醉的光华。
人群对马承平的廉颇是啧啧称叹,回头再看我这边是,却一片哑然。蔺相如离去的那天,廉颇化身墨染玉璧,肌肤铠甲,通体黢黑似墨,现在这股杀伐之气还没化解干净,洇的周身有些发黑发暗,是不如马承平那边金洒洒的“气派”。
相形见绌。突然有一个人使用了这个成语,当即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肯定,一遍遍传念起来。我不屑与他们争论,难道铠甲暗一点,就一定要比人弱了么。
廉颇对廉颇。
二人以当中摆着的一个货摊架子为心,相对着绕行,眼色、动作都是一样,亦都拖刀走出一地的裂痕。绒毯被快刀勾破了,破边儿上卷着细碎的线。转了一圈,刚好切下一片圆毯来。
“上呀!上呀!”
“我买马老先生的廉颇。五万!”
“我买郭迁的廉颇,现在赔率多少了?”
“都是一赔一点五。”
舞台上的角还没说话,这底下的看客竟然开盘下注了。这要是让联盟局知道了,分分钟把他们都拷回去。王延玉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