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晶莹的雪花,只感到一瞬的冰冷,紧接着,这些细小的颗粒吸取了我掌心的温度,化成水,顺着手纹静默无声地流。王传玉看了看我的手,把自己的将军府转向我,说:“我知道你郭迁的赵云等级比我的高,可是这又咋样呢?我们魂商不稀罕一个武魂好歹,要的就是一个字儿,多!你看看我们这五个武魂呢?”
王传玉的青焰赵云收拾完残局即走了过来。他震了震那钢枪上的魂血,抬手牵出一道青焰,将那些乌黑之物点燃。王传玉也过来,摸了一下那枪身,说:“我哥哥这么疼我,我得给他办事呀。他是商人,杀人越货的勾当只能我来做。郭迁,现在我哥哥早就看不上你了,你该哪玩儿哪玩儿去吧。昨天才死了一个廉颇,今天又得死一个赵云啊?你真是有钱烧的。老老实实的拿钱和女人快活去不就行了,天天跟着我们找不痛快,我们招你惹你了?你有种,怎么不去弄李雷呢?”
王传玉脖子朝着天,过来就要推我,却被自己的武将青焰赵云一把捉住了手腕。王传玉拔不出手,憋胀的满脸通红,急了:“小云呐,他可是要打你呐!你怎么还拦我?”
青焰赵云方才松开铁钳一般的手,笑道:“同魂相见安能同存?武将之间的事,交给武将吧。”
他的气质不似子龙冷峻,谈笑时盔鬓两道青焰如花翎,有大武生之概。他用钢枪指点我的将军府,当时一股热浪便逆着飞霜花吹上,卷的它们纷飞如灰蛾。银装素裹的清净之地立刻变的朴素起来,仿佛天晴雪云开。可是热浪卷过去不久的功夫,雪花纷纷扬扬,无欲无求地落下来了。
青焰赵云的枪尖上也停了一朵雪花,他没有用焰浪,而是轻轻地呵出一气,送那雪花倒飞,返归从丛云里。
“我自知不敌,但无退避之理。”青焰赵云回首顾往刚刚打坏的那几辆汽车,以及尚未散尽的敌对武魂的烟火,他踱步从容,从容绰枪过,“死在自己手下,总比整日这样度过有意义。”
“你嫌弃我?”王传玉鼻子都歪了,“你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你可是我的武魂啊。”
“嫌弃一个魂主又如何?难道你体内有我容身之所?六座将军府,六座翻新了十几次的将军府。每一个曾宿栖于此的将军,都匆匆离去。千疮百孔,毫无意义,比你哥哥那儿还要令人窒息。我出来替你做事的痛快,就在于能够离开那个地方一会儿罢了。”
“大逆不道!”王传玉气得浑身发抖,“你不听我的,我要给我哥哥打电话!”
这王传玉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