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前我也不会败——我活下来,就是因为我不够傻,向林天,向刘鸿坚低过头。”
十八岁的生日,我已在岳城市协会医院中度过了。我应该是成人了,故而在医院静养的这些日子,我想通了许多事。可能真如孙逸群写的故事一样才好,那结局美,美在我奋战至死。我始终没有贯彻自己的正义,难道不是吗?林天差马超将我挑上来,我听着他奚落我任由他给我送进医院,尔后足足待了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做一点事。最初的时候我与廉颇败给刘鸿坚,他要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时,我不还是躺在地上,只讲了一点儿虚浮的话,拱起廉颇来了?将军说得不假,我这样不算真傻的傻瓜并不稀奇,天下有的是。
与幽兰的魂火对映着的,是孙逸群的良将马勇。他这一号将军也是这一年半里新得来的,此前不曾用过,没有多少历史资料呈现过这位小将的故事。小将执两条钢鞭,在这院子里拖得老长,甚至末端围了几个圈儿坠在地上。他甩了甩胳膊,这两条钢鞭立即就活起来,如水蛇一样在空中游弋,一点儿不多沾,刚好伏到小将的脚边来,其上尖锥倒刺密布,又好似鱼骨。
“郭迁,你得留在这看完。”刘鸿坚见两将皆准备妥当,唇角微扬,“单纯地放你走是没有意义的。我要让你明白点儿东西。”
“好,刘鸿坚,算你还讲义气。我也高看你一眼——你没白吃郭迁这碗武王饭。”孙逸群眼睛发光,两个人自说自话竟一同站到房门前,并肩观看二位武将的争斗。
马勇先跃起,手腕一拨,右手那条钢鞭如猫弓背起,复化为长蛇一瞬发出,直挺挺地刺向幽兰魂火的武将。这钢鞭收时软出时硬,即化作一杆枪,末端的大刺即是枪头,大刺侧面还伸着一排花瓣似的小刺,若是刺中人身再一翻勾,必能挫下不少肉来。幽兰将犯下大错,看钢鞭化枪袭来,于是用自己的枪身来挡,可没想到,这钢鞭被枪柄挡住后,自然就折了过来,向他的颈间刺去。幽兰将慌忙仰身,欲避过这钢刺,反倒叫斜刺拉住胸甲。他向外挣手中的枪,要把钢鞭扯远,却连带着扯到了自己的胸甲,他只得赌,无奈地收回枪,在钢鞭失去外挣之力后放松的一刻,伸手拨下那莲花般的尾巴来。不碰不要紧,将军的手指瞬间多了几道口子,倏然落血。
“呔!”马勇左手还有一根钢鞭,这一根如飘带,在空中打了个圆形,也是寻向幽兰将的颈口。幽兰将无处躲藏,抬右手小臂抵挡,正叫那莲花锥刺扎进去,呼啦扯下一片甲来。甲片也好,魂血也好,都盈着紫色的阴气,一旦触及地面,便作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