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落心下一冷,挣扎着想要下来,解释到:“不是的,云泽漆你听我说……”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呆在你身边,她去哪里都好!”刑陵游感觉到她的挣扎,却紧紧地锢着她没有松手,迎着云泽漆的盛怒,面不改色,掷地有声。
“呵!”云泽漆冷呵一声,跨步上前,从他怀里扯过苏暮落,整个人一半在烛光下,一半融在夜色中,“她是朕的皇后,生为人,在朕身侧;死为鬼,与朕同穴!”
云泽漆死死地钳着她的腰,仿佛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却是面色平静看向刑陵游,“仅此一次。”
刑陵游看着他怀里的苏暮落,无声地叫他“快走”,可是他的脚却挪不动半步。他不知道,他这一走,云泽漆会如何伤害她,可他却没有半分办法,他什么也阻止不了!
“滚!”
他面前的是大祁国的皇帝,是九五之尊,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只是一介富商之子,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他只后悔当初,没有早些把她迎进门,这样她便不会遭这些罪。
“臣,告退!”
看着刑陵游离开,苏暮落心口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不能再拖累他了,虽然以现在的刑家的地位和用处,云泽漆还暂时不会对他如何,但难保以后容不得,容不下。
“怎么?情郎走了,很失望?”他单手箍住她,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脱成这样,是不是朕打扰你们颠鸾倒凤了?”
他的唇角弯了弯,可是眼底的冷意却如寒风刺骨。
迎着他的漆眸,苏暮落也扬起嘴角的弧度,“是呀,毕竟我跟他才是指腹为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是么?”
她看着他的眉心跳了跳,太阳穴青筋暴露,他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加深,此时的她却感觉不到痛,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暴怒,竟然心底是觉得畅快开怀的。“皇上应当是最清楚的。”
“苏暮落!”他伸手掐住她的颈项,却是突然怒极反笑,“你不说,朕还真是差点忘了!”
话落,云泽漆将她抱起,朝宫外飞去。
直到他一脚踹开将军府东厢的门,把她扔到那黄花梨木六柱式的架子床上,苏暮落才心下一颤,“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云泽漆从旁找了火折子将房内的烛台全数点亮,然后走到床前,一件一件脱掉他的衣袍,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今日你我大婚,洞房花烛夜自然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