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和诗致,眼中有些询问的意味。
诗雅和诗致齐齐点点头,诗雅开口回道:“这几日公子都按时喝药的。”
宁姨点点头,上前几步探了探颜玑的额头,最后满意的点点头:“是没之前那么热了。”
不知怎么的,在宁姨的手覆上来的时候颜玑脑中闪过的确实早晨季言的那张脸以及当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的温度。
收回手的同时宁姨帮颜玑把披风的带子有系得紧了一些:“怎么不多穿一些,早上风大。”
颜玑温和的笑笑:“宁姨,我不冷。”
看着颜玑还是没多少血色的脸,宁姨眼中满满是疼惜,迟疑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前些日子,你见着他了?”
颜玑脸色一僵,随后很快恢复如常,点点头:“嗯。”
宁姨脸上的心疼更甚,察觉到气氛的异样,秦湘和诗雅诗致三人对视一眼,识趣的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等院子里就剩下颜玑和宁姨之后,宁姨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哑,看着颜玑开口说道:“可苦了你啊孩子。”
颜玑摇摇头,拉着宁姨坐下,好半天才低声回道:“不苦的。”
宁姨从来没有见过季言,却无数次从颜玑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近些年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低到要不是颜玑这次回来后行为反常,宁姨都要忘记还有季言这个人了,而她现在也彻底明白了,不谈季言不代表颜玑心里就放下了。
宁姨还记得当年第一次遇见颜玑时的场景,那奄奄一息的人倒在自己家门口,虽然还有呼吸,眼里却没有了光芒。
这么多年了,虽然现在颜玑是活蹦乱跳的,不过只要是一回想那个场景,宁姨心里就抽疼。
宁姨第一次听到季言这个名字是救了颜玑的那天晚上,昏迷不醒神志不清的颜玑口中反复念叨的就是这个名字,而后颜玑每次喝醉嘴里唤的也是这两个字。
颜玑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跟宁姨提过半句季言的事情,不过渐渐地宁姨也从颜玑醉酒后的呢喃中把事情拼凑出个八|九不离十。
宁姨原本就住在离嵇山不远的村子里,加上颜玑的行为举止,她不用打听就知道颜玑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季言就是嵇山宗的门徒,而季言也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这么多年,宁姨从最初的惊诧到现在的心疼,这其中的变化都是因为颜玑,以前她觉得惊世骇俗不能理解,而现在她想,老天爷何必这么折腾这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