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说孙姑娘颇有手腕呢,还是说北静王这姻缘份奇特!”黛玉已是气难平,吩咐郑平道,“你去跟孙家的说,就说既是他们踩了咱们一脚,自然是要扯平的,只咱们不要什么道歉,都说杀人偿命,咱们踩回去便是了,找个孔武有力的,要把那姓孙的脚趾踩断才算完!”
众人都愣住了,抬起头来,望向了云臻。云臻早已别过脸,端着一杯茶喝,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谁知,这会子是装不下去了。他眼里有藏不尽的笑意,声音里也有强忍着的颤抖,“愣着做什么?要爷教你们怎么做?”
钟顺提醒道,“爷,若孙指挥的脚趾被踩断了,回头去庙里传话看工的活儿谁做?”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死绝了?回头再给我找个跑腿的来不就是了?”
黛玉这才知道,孙绍祖原是在云臻手底下做事的。想想也是,她已是不止一次地在云臻身边瞧见过孙绍祖,自然是跟了他的人,此时不由得讪讪,又难免担心,怕那孙绍祖是个得用的,她如此,怕是要砍了云臻的臂膀。
云臻也瞧出来了,之前强忍着的笑意也散了去。他拿过黛玉手里的茶碗,给她斟了一杯,“你素爱多想,那孙绍祖原本是水溶举荐到我身边的人,平日里也只当个小厮用,后因他妹妹进了北静王府,他便得了个指挥的袭爵。几次在我跟前说要回大同,去军中立功,我因不便与军中的人打交道,一直没得这个便利,如今他怕是早就想改弦更张了,你如此一来,也恰合我意。”
黛玉也算是放下心来,虽说这其中难免有云臻宽她的心的说辞,可好歹没坏了他的事,便强嘴道,“我才没多想,他那算是什么好人?撵走了好,省得留在你身边,反而把你给招惹坏了。”
“哦,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在给你二姐姐报仇,原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云臻打趣着,黛玉顿时急得脸通红,跪起身来,撩起帕子朝他脸上挥去,他怕把自己眼睛招到了,忙抬手捉了她的手,一扯,她往前一扑,已是惊呼一声,将桌上的茶碗茶壶茶盖子都掀翻了,朝地上落去,顿时碎了一地。
那茶碗倒了下来,顿时淋了她前襟满怀,又裙子也被打湿了,顿时,她不由得扯起裙子呼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一面喊了轻絮等人过来,“是不是还得把才换下的衣服又要换上了?”
云臻已是扶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榻边上,黄芦等人进来,快手快脚地把矮几给挪走,又把一地碎屑都清理干净了。云臻担心地上还有碎末,怕把她伤着了,只得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