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定。”刘宪这遭遇当真非“神奇”二字莫属。
兄弟四人叙谈了几句,刘烁、刘尚便告退下了厅堂,他们年龄尚小,叙谈亲情可以,到了大事上还是不够资格掺进来的。
见两个小兄弟已经退下,刘宪的心里话也不再瞒着噎着,直言道:“敬舆,府中为何如此模样?难道叔父一去,豫章诸人真就视我刘氏于无物了么?”
青壮家丁6人,婢女10人(王氏2人,余下三个夫人各1人,三个小妹各1人,刘烁、刘尚各1人),内外各有老仆1人,加上三兄弟各有书童(伴读)1名,灶房仆人4人,如此一座宅院竟只有25名仆人。不要说是同真正的大家贵族相比,就是一般的小县土豪家中奴仆也要百人之多。
汉末,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奴仆,只要给的起一口饭,想收多少有多少。豫章濒临淮南,逃难之人可多不胜数。
“非兄长所想,家父病逝后,门生故吏餽饷极多,只是小弟不曾受纳罢了。”刘基脸色暗沉,眼眶中泪水充盈,强忍着不让掉下。“父亲留下资产虽不多却也足够育我兄弟**,是以收于不收关联并不甚大,不过是富荣一些罢了。”
“小弟不瞒兄长,本意为,此我兄弟三人生死于江东,年华还有长久,无须郁结于一时。吾欲谋立足于江东,需有贤名于江东,是以我等虽遭多难,婴丁困苦,然潜处味道,不以为戚,故吏餽饷,皆无所受。”
“江东大势孙氏已成,豫章恐无时日便要纳入孙氏掌控,我刘门不妄交游,门无杂宾,也是为了……安孙氏之心,减免祸害。”刘基几次口出孙氏时,眼神都是痛恨中夹杂着无奈、不甘。
“吾父病逝后,旧部本欲拥华子鱼为首,然其胆怯,不纳。三万部众流失大半,现今海昏、上缭尚屯有万余兵马。再华子鱼不纳后,曾来多封书信,欲举小弟为令,这事豫章郡中多有耳闻者。小弟虽不甘尽先父之仇,然家中还有母亲弟妹,哪敢有半点骚动。前些日子太史慈奉孙策命前来,小弟只能虚与委蛇且允且懦。”
刘宪心中很不是滋味,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没了父亲不说还要把心思用在人情世故上。轻轻的拍了拍刘基的肩膀,刘宪唏嘘道,“贤弟,豫章郡非久居之地,待愚兄祭礼叔父之后,咱们就伴往襄阳去。虽然叔父也曾与刘表交战,然我等皆是汉室宗亲,刘景升亦天下名士,前去并无阻碍。”
“前去襄阳?兄长也去?”刘基惊讶道。
“不错,我本意就是料理完叔父后事,便居家迁往荆州,我自然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