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定兄弟之盟。”
张松直起上身,双目含泪怒视一扫眼前的刘巴、杨怀二人,鄙声说道:“刘巴,逆贼佞臣儿。赤壁之时,荆州群贤皆争相南渡以避曹贼,独耳是北迎曹操,受国贼命南祸荆南,为刘皇叔所执,以大礼待之尤且不念怀,谓己负曹操国贼之命而宁身献大海,也不望荆州。皇叔感你才学不易,放你自去。南就交趾而被逐,得主公念旧授以从事之职,却依旧心念曹操,屡败皇叔英名而扬国贼之风,鄙贱如此,羞也不羞?还有何脸面立于大殿,以对主公。”
张松不愧是一州之别驾,能做到这个位子的人果然都有不凡之姿,一番痛骂说的刘巴是面红耳赤,尴尬欲死。
可偏偏驳斥不了什么!谁让张松每一句都是真的呢!
他投效曹操的第一个使命,就是返回荆南做策反,可随着长沙之战十万曹军折戟,荆南四郡顷刻间落入了刘备手中,他自己也被零陵新任太守巩志解到了刘备帐下。
刘备、诸葛亮二人的好生劝解,却没被他听得进去一句,就像是日后迫于陈登情面放回的陈矫一样,刘备也因刘巴享有大名,且才学不凡,不忍杀他,让他自行离去。
可刘巴进了交州依旧是不忘曹操,心向江东的交州刺史士燮岂能容他,再次被逐出境。于是才沦落到了益州,早年刘璋的父亲刘焉就是刘巴的父亲刘祥所推举的孝廉,见到刘巴很是惊喜,辟为从事,每当遇到大事必向刘巴咨询。
“杨怀,一寒门庶子,得先主公、主公赏识,你才能有统领一军之机。兵书韬略寥寥无知,民政时事更是不闻,却屡在主公面前以卑贱之学放言军国大事,此焉是你一统兵裨将所能放肆的。”
慷慨激言间,张松悄悄打量着刘璋神情,见他又是一副犹豫不定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暗叹。身为君主而无主见,岂是兴盛之道?自己也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主公,咱们就是退一步来讲,如黄权、刘巴、杨怀、高沛这班小人所言,刘皇叔是意在西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蹦出,张松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主公待刘皇叔无有失礼之处,今奉上兵粮更是仁至义尽,其便是心有叵测又安能发出?人言大意尽在主公啊!可若是不给,刘皇叔会如何看主公,会如何想主公?天下之士、益州子民会如何看主公,如何想主公?皇叔入川,为的可是助我抵御汉中啊!皇叔大怒是必然的,无有诡意,则荆州军东归,至此两家情分尽丧,形同陌路。而若其心中真有诡意,刀兵就近在眼前,益州再万无宁日可言了。”
“荆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