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天降大雨,在下亦无法前行,望姑娘莫要介意……”
冯玉仙听着这声音,一愣,有些意外,愕然地转身……
淳于棼见女子转过身子,有些呆住了。这不就是那日向他讨画的女子!
只是,此时,女子不再是一身狼狈的男儿装扮。而是身着一袭白色烟笼梅花水裙,一头青丝仅用一根海棠花样的玉簪绾起,肌如凝脂,气若幽兰。那双秋水明眸,一如初见时,仅有他的身影……
“公子,你要不要擦一下身上的水迹?”小厮的声音惊醒了愣住的两人。
“不必了,既然二位姑娘在此,为了避嫌,在下还是告辞了。华英,走!”淳于棼冷冷地说道,转身就往雨幕中走,只是……
他皱起眉头,看着一脸急切的冯玉仙,以及那扯着他衣袖的纤纤素手,冷冷地说:“姑娘,身为官家小姐,难道就如此不懂礼节,竟不知这男女授受不亲之理!望姑娘自重,请放手!”
“恕我愚钝,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竟让公子如此厌恶!”
冯玉仙有些挫败地看着淳于棼,闷闷地说道,“在山路中冒着倾盆大雨,也要离开,公子就如此讨厌我!只是,若是真是如此,又何必拿身体开玩笑。亭子本四角,公子不愿看见我,转过脸去便可,何必冒雨离开!”
话语落下,除了外面的倾盆大雨,四人皆一片寂静……
许久,小厮带着几分犹豫,缓缓开口道:“公子,要不,你还是先擦擦身上的水迹吧!”
心中满是委屈与急切的冯玉仙听见这话,不禁偷偷打量着,淳于棼一身素衣上,水迹浸染出斑斑点点,玉冠束起的头发,有几缕粘上了雨水紧贴于脸上,却仍摆着一副冷漠样,她不禁一声轻笑,如春风抚耳一般……
淳于棼一愣,面上的冷漠似乎有些缓解,只是恼恨地看了一眼那傻头傻脑的华英,狠狠地夺过手帕,抽回那被扯住的衣袖,坐于石凳上,一声不吭。
冯玉仙微微一笑,坐于淳于棼对面,满心的好笑,她竟不知名扬天下的淳于棼是如此孩子气。
她偷偷地打量着,看一眼,便觉得喜悦多上一分。
他的视线一直放在亭外的雨幕中,她亦遵守诺言,不出声扰他半分。
流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无语的二人,她竟不知自家小姐与这男子有何渊源!
只是,想起方才男子的态度,她心中便是一阵恼火,见小厮背上的箱笼有几卷卷轴,眼珠子一转,极其无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