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那层外皮,她坚持了十年,也等了十年,却发现那或许只是秦父安慰她的只言片语。
而现在,苏浅浅要回头了,她想用剩下的体温去温暖爱自己的人,他却突然调头,说:“你看,我把皮撕下来了,你快回来吧。”
他几句话,就将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于无声中击溃。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苏浅浅轻轻地将头靠在床边的衣柜上,没有去捡起手机。
而秦绍抱着酒瓶喝的烂醉,却在第二天清晨将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常说在陷入一段感情后,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脱身。
这或许就像《诗经》里唱的那样吧。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如果提前控制住,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像他当年和风微摆的衣角。
苏浅浅看着窗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下床捡起了手机。
酒鬼的话而已,何必太在意。
她洗漱干净,重新穿上工作服,乘上了城西三号地铁,像地铁里每个上班族一样面色如常。
刚进办公室,前台小姐一脸八卦地拉着她问:“江总叫你下班去他办公室嗳,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有什么关系,我还在这里打工?”苏浅浅无奈地看着她。
“呃……哈哈哈。”前台小姑娘干笑了几声。
忙中偷闲,苏浅浅偷偷躲在茶水间里喝了几杯咖啡,却被门口蓦然响起的咳嗽声惊得呛了几口。
她抬头,看见江淮织一脸恶趣味的朝着她笑。
“工作期间偷懒,我是不是该扣你工资?”他走近苏浅浅。
“别啊,老板。我工资本来就没有多少,你再扣,我就该去喝西北风了。”
苏浅浅双手合起,做出祈祷状,看得江淮织一阵好笑。
她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反正才差两分钟就下班了,偷一会懒也没关系吧。”
江淮织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要是公司里人人都像你这么想,我这个公司就要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