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了一阵,然后拿起银笛,幽幽的,对着空气说道:“你走了,让我再为你做一些事吧!”
话落,银笛的嗡鸣声,便悠然地飘起,如果不细听,像是什么也听不见,在这初冬的下午,虽说阳光明媚,但还是带着褪不去的忧伤。
在筏城之外的海面上,也同样飘荡着这样忧伤的嗡鸣,却不是细笛所奏,而是哥杰的纸牌。
他长而细的手指,夹着两片纸牌,正坐在船头,默默的吹着某种悠扬的曲调,然后深深的哼唱。
“走过,苍茫大地;走过,无穷尽的海。我在,风中,听谁哼唱着曲。也许,没有言语;也许,狂欢后别离。情陷,世间,成全了多少回忆……”
歌声在下午的暖阳下飘荡,每一个音符却都刺进了陈江的心,他一个人,躲在船舱内,竟不知做什么好。
舱内伸手不见五指,他躺在潮湿的木板上,旁边却放着一瓶酒,他不时拿起来,狠狠的灌上两口,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陪着他的,只有烈酒的飘香与发霉的味道,还有甲板上哥杰的歌。
女子多了生烦恼。
虽然他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妖孽,但就算前世的人,遇到陈江的处境,也会觉得苦恼。
恋上魔凡尼,却也不排斥将山樱百,还有骨玥,与那古怪精灵的夜娜……
想到这,他的心不觉烦闷,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于是,最好的麻药,竟成了酒。
他想告别将山樱百,却遭到了委族“忍者”的重重围困,所以他放弃了,他放弃了两个人的所有所有,本来他们就是敌人,从没有改变过,他又何必给她增添麻烦。
于是他们出来了,背着回归本族的浪加、背着看守的委族忍者、背着整个筏城。
七个人,一条船,飘荡在茫茫无际的冰海上。
此刻,夕阳将落。
此刻,陈江却流下来泪,母亲、父亲、前世、血仇……他还只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孩子。
或许这才是男人该哭的时候、或许这才是男人落泪的地方,就在这看不见泪的漆黑;这没有人的空间。
他酒气上涌,突然想驱散这厌烦的黑,于是他拔出了绿刃,绿刃妖异,却充满了无限的蒙绿,四周的漆黑瞬间被绿色光纱驱散,然后是底舱铺满绿光的陈旧。
陈江猛地坐起,他已有了些醉意,他举起绿刃,看着那如一片薄冰般的绿色光刃,上面却刻着一段若隐若现的文字,是古文,但他却看得懂。
断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