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踩到了谁的尸体,整个脑袋一下子没入水中,尽管他很快抬起头,却还是闷了一口脏水。
“噗!”
田见秀眼角余光看了刘宗敏一眼,刚到嘴边的公道被咽了回去,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只好狼狈的继续去找水。
洪水来势汹汹,虽然被城墙阻隔掉一部分,但冲进城内民居的却也不少。
朱由桦水淹闯军,说实话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
城外闯军损伤惨重,李自成和刘宗敏等人也都害怕官军追击,很快就各收拢部下灰溜溜撤走。
当时许多城内的官军还在四处奔走,洪水忽然而来,也有不少人被波及,民居更是被淹了七成。
闯军退了,可洛阳城也变得脆弱无比,再也抵不住任何一次进攻,好在历史上这个时候就只有闯营一支流寇在河南府活动。
“这些水都是从哪儿来的?”福王府,朱常洵拖着因浸满水而变得格外沉重的五爪龙袍,满脸又惊又怒。
“禀王爷,是、是南阳王掘开洛水上游,大水淹到了城内......”一名衣衫半湿的丫鬟小心说道。
朱常洵看着无处落脚的皇恩殿,深呼几口气,极力平复心情,然后用平和地语气歇斯底里喊道:“这混小子疯了不成?”
“自己的儿子放水淹了洛阳,这事儿传出去还不叫荣王他们笑死本王!”
“叫他回来,本王要找他算账!”
朱由桦来这么一手,谁也没想到。
李自成是有人警告但他压根不信,至于福王朱常洵和世子朱由菘等人,那是完完全全没意识到朱由桦还有这种骚包操作。
......
看着洛阳内外依旧没有降低的水位,朱由桦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这个水,似乎有点大啊......”
官兵们经过起初的欢呼,很快也都聪明的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和城外幸存的闯军一样,剩下的官兵们都聚拢在高一些的城楼上,根本下不去,城内的百姓则多是爬到自家屋顶。
闯军、官军还有百姓们,就这么隔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都是重重叹了口气。
打了几天,这是图啥呢?
刚刚回到城内的刘玉尺发现朱由桦向自己看过来,警惕的后退几步,“王爷,你看着我做什么?这、这可都是按你的意思办的!”
“是是是,这是我的意思,但你小子这么紧张干甚么?”朱由桦一脸不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