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几乎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崇拜敬爱的父亲竟然对他毫无感情。年仅六岁的他,憋着一口气跑到了母亲怀里,直到抱着母亲才哭了出来。那日他央着母亲告诉他实情,只觉真相实乃他不能承受之重,他替他父亲难过,替他母亲难过,也替他自己难过。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恨上了那个他从未见过一面的人。
他不禁苦笑着说:“父亲这么恨是因为她吧?”
王丞相的右手紧握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几乎察觉不到。“你查的怎么样了?没能将他在抵达汴梁之前解决掉,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他猛地回过头盯着王旻行,语气恶劣,眼神狠辣,刚刚那个深情注视着屏风的男人已烟消云散。
王旻行立马跪下,低头道:“许云一直宿在好来客栈,并未发现异常。父亲,任务失败,孩儿甘愿认罚!”脊背挺得笔直。
王丞相又将目光移向屏风,“差事没办好,受罚是肯定的,待会儿就去戒律堂领三十军杖。”
“孩儿遵命!”王旻行磕头应下,便起身往外走,正抬脚。
“慢着,许云背后定是有暗中相助于他的人,只是目前我尚未确认是谁,你行事还须谨慎,勿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嗯,孩儿知晓,谢父亲提醒。”王旻行也没看王丞相,径直走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飞鹭院,王旻行唤来夜七,“汴安街的商铺接通了几家?”
“二十七家”,夜七回答。
“二十七啊,比我预想的要少,可知问题主要出在哪里?”
“秦家商铺的掌柜都拒绝跟我们合作,应是秦老头下了命令。另一批拒绝的,想来应是非丞相党手下的铺子。至于狗不理包子跟好来客栈,皇商的铺子我们都没下手。”夜七将收集到的消息都说给王旻行听。
夜七继续说道:“今日他去了沿仓书院,我们的人暗中跟着去了后院,只是许云好像察觉到了,中途跟丑夫子、沈三娘去了另一处,我们的人再没法靠近了。”
“许云果真是不好对付,上次洛阳一战他受了重伤,定是要寻医问药,派人守在汴梁所有药铺周围。”
“是,属下遵命!”
王旻行摆摆手,“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等夜七下去后,王旻行开始思考昨日汴安街上的情形。
显然,许云与汪浅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他那时正站在春香院的顶楼窗户前,不知是何意,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