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山不算高,但也是内陆城市—汴梁城内最高的一座山峰了。山顶有一座寺庙,名曰寒山寺,金顶辉煌,明柱素洁,气象庄严,是大宋皇朝每年举行祭祀大典之处,平日里香火极盛。
这不,等沿仓书院的夫子跟学生爬到山顶时,寒山寺早已香客如流,钟声悠扬,轻烟袅袅。
他们坐在向阳的一面,地上的积雪都已经融化了,光秃秃的地面上长出了零星的嫩草,透着微弱的生机。
“哎哟可算爬上来了,累死我了!”朱小胖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像一滩肥肉躺下来。
“去去去,小胖,给小爷我留点位置,累死小爷了。”万谨言毫不客气地耸开朱珍的头,一屁股坐下。
“胖啊,你一个人占了这么大的地方,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快挪开,挪开。”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屁股还没躺热的朱珍给搬到了地上,纷纷七歪八扭地分了大石头,大口喘气。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告夫子!”朱珍艰难地翻了个身,稍稍挪到干净一点的草坪上,继续晒着太阳躺尸。
秦远帆铺开了一块墨绿色的丝绸,又将包里装的各种吃食糕点水囊都摆在上面,跟赵知逸两人坐在上面翘首以盼,等后面的汪浅。
最后,许云拉着汪浅的手,两人总算是上来了,迎面便对上赵知逸跟秦远帆两双凉飕飕的目光。许云一个哆嗦,若无其事地甩开了汪浅的手,汪浅也不在意,咧着嘴扑到一堆吃食中,露出了吃货最幸福的笑容。
“哇!远帆,肯定是你带的对吧?哎呀呀,真是爱死你了!”汪浅连忙拆开庆凤祥的包装,拿出了精致的一盒糕点,“哇哇哇!还是我最爱的栗子糕,好好吃好好吃!”
甫一拆开,香味便四散开来,方才累瘫下的少年们都一个鲤鱼打挺,昂的一声围住了汪浅,可怜汪浅的小脑袋被挤得像锅里下汤圆一样。
汪浅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这群狼吞虎咽的汤圆里挤了出来,拿着半份栗子糕和一个水囊走到许云身边,“喏,吃吧,多少能垫点肚子。”
许云这时候已经在观察罗浮山背阴处的雪在日照下的融化情况,仔细思索着待会儿要怎么测量、计算、记录。正是全神灌注之时,冷不丁地被汪浅拍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今天的第二个寒颤。
闻着糕点香,许云确实觉得很有些饿了,只是他看着这明显是从某人嘴里省下来的糕点颇有些下不去口,他别别扭扭地接过,扭扭捏捏地吃起来,“哇哦,味道还不错~”暗自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