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已经坐到了床榻上,青纱帐垂落,将人遮得严严实实,李寅虹坐在塌前的圆凳上,挡住她曼妙的身影。
他问:“有何消息?”
“回主子,几位大臣联合上书弹劾主子受贿一事,此事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不知被谁捅了出去,户部尚书更是亲自进宫觐见皇上,要求皇上责罚主子。”
“户部尚书?我记得他是廖清玉的父亲,是吗?”薛宁忍不住伸出手撩开青纱帐,探出一个脑袋瞅着黑衣人问:“这事与廖清玉有关系的话,那就和皇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
眼下可以确定就是他们在背后下手了。
李寅虹示意黑衣人离开,抬手揉了揉她微乱的乌发,“父皇虽然并未要求我禁足在何处,可我一直留在酒楼始终不妥,明日你随我回王府,可好?”
她并未多想,点头答应。
翌日,在两名太监的看守下,薛宁带着阳阳坐上了马车,随李寅虹一起回到王府。
这几日老祖宗一直在寺庙祈福,一回来便听了不少风言风语,正准备把人叫回来,好巧不巧李寅虹回来了。
她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带着一股怒意,“那群庸臣,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皇上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他们说什么便信什么,虹儿是什么性子他能不知?”
李寅虹坐在她左手边,只是笑了笑,被老祖宗瞪了一眼,没好气的骂道:“你还笑的出来,那些人俨然是有备而来,指不定准备了什么假证据等着皇上去查,到时有你哭的!”
“敌人在暗我在明,纵然我有心,也没办法去插手。”
一旁的薛宁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若有所思,见两人不再说话,便开口说出自己想法,“眼下能确定的这事与皇后、二皇子、廖清玉都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那就拉他们下水,等他们自顾不暇时,自然就破绽百出了。”
“也只有这个法子可用了。”老祖宗一抬手,嬷嬷立刻上前把人扶起,只听老祖宗冷哼一声,说道:“我看皇上是糊涂了,我现在就进宫去问问皇上,到底信不信虹儿!”
薛宁立刻拦住老祖宗,将人劝住,“现在进宫只会适得其反,皇上也不一定会见您。”
与此同时,丫鬟在外头高声喊道:“老夫人,两位公公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您是否要过目?”
三人对视一眼,端起已经变凉的茶轻嘬一口。
薛宁最先起身,道:“不打扰王爷与老祖宗说话。”
她睨了一眼正好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