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是哪里?”
江心和柳长清一出来,就开始打量我的房间,江心倒也罢了,柳长清这厮居然看着我挂起的内衣直勾勾得不肯挪开眼睛,简直像是要吞了似的。
“你眼睛往哪里看呢!”我掏出虬龙鞭,化作一根教鞭的样子,敲了敲柳长清的脑袋。
“这、这就是你们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子所穿的亵衣吗?”柳长清被打也不肯收回眼神,居然还好意思直接问我。
我一棍子又敲了下去:“你个龌龊鬼,你一个男人管女人穿什么衣服做什么?”
“我,其实我也想穿!”柳长清手指指了指我的内衣,又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这亵衣比我们当时穿的可好多了,里面放上棉絮可以以假乱真。”
“你个变态!”我一棍子又敲了下去,但我倒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看向江心和柳长清:“柳长清你居然有这等癖好,莫非你和江心当真是断袖之癖?”
“胡说什么呢!”江心顿时红了脸大叫,然后狠狠白了一眼柳长清,挥袖和他分开了些。
柳长清也是连连摆手:“姑娘你误会了,我和道士是君子之交。”
“那你有异装癖?”
“我生来就是男身女相,除了没有女子特有的身材以外,扮上女装便是连女子也认不出来。”柳长清掐了个兰花指,做了一个戏曲里娇羞的动作,果真是媚眼如丝,能叫少年郎都要被勾了魂去。“我是秦淮河畔的戏子,扮上了旦角儿,连女子也比不了,是当时名噪秦淮的头家牌面。”
我倒是记得,柳长清在阴地里刚出现的时候就说过,他唱秦淮曲。
“当年有个戏子因为角儿的戏份与我有些矛盾,便在我身上下了降头,是道士恰好路过,将我救了下来。”
柳长清温柔得看着江心,仿佛回忆起当年,神色间很是恬静。
“当年的小道士啊,一生正气,斩妖除魔,在秦淮也得罪了不少人家,逼得他连饭都吃不起。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修真者呢,为了报答他,便总是邀他来戏园子吃饭,记在我的账上。他总喜欢沈家酒庄独有的春白酒,我就为他购来,而他也常常坐在最前面,听着我的秦淮曲,叫好声不断。”
我心里想着,这分明是温柔戏子与多情道士的桥段啊,怎么也是个男女主角才对,怎么变成了两个男人,还是如此和谐呢?
“你真心待他,他却不真心待你,阴地里是他叫你去送死的吧?”我可还记得,柳长清曾说江心害了他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