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之外放。
“恩?”
随着那业力涌入我自身之后,与我天心纠缠稍许,忽地,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景象,就像是在我脑子里忽然植入了一部电影似的。
那景象里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微微有些发福。她的身边是一个女人,女人正躺在一张欧式古典的床上,面容有些憔悴。
“你想好了吗?一旦下了胎禁,日后我们要再与她相认,便是欠了她的了。”女人神色黯然,仿佛十分不舍,亦有万般无奈。
男人轻轻抚着她的额发:“成败在此一举,这个孩子本来就是祸端,只有这样,对我们未来才有好处。”
“可她现在还只是三个月大的胎儿,什么都不知道。”
“正因如此,才是最好的时机。”男人神色有些严肃,忽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转头,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神直接看向我,宛若两把利刃,直接将我的神识打散,一下子刺痛无比。
“啊!”
我轻呼一声,眼睛酸疼,伸手一摸,便是两道血痕。
“怎么回事?”美人有些吃惊,连忙过来。
“没事。”我摆摆手,那眼神之狠戾,我现在犹且回味不过来,但毕竟只是眼神,绞杀了我些许神识之后便没有继续伤害。
血液才流下,就被赦生吸收,然后我的脑海之中,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场景一转,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樱花树,大到目之所及皆是粉白色的樱花,有清风吹来,那些樱花瓣就像是雪花一样飞舞着,飘落下来,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粉衣,十分的唯美。
有一个穿着白色纱裙,长发过膝的女子背对着我,微微仰起头,看着满树的樱花,伸出手来,接住一片花瓣,化作一只粉蝶,穿梭在花瓣之间。
有轻轻渺渺的歌声从她的口中清唱而出,很是淡雅,曲调柔和,却又似些许凄凉。
“碎了一窗孤影,红泪谒残弓,晓来是秋,又怎说清凉过后,一夜霜花落。偏又是黄铃儿夜夜未肯休,不识人鬼风气,辗转困否,只剩一头儿烦忧。”
歌声莺啭,妙如生花,却有心秋,不肯看春华。
有一人远远在山头望,目之所及,唯白衣者一人耳。他听得歌声清韵,嘴角的笑意宛若挂了苍凉与白霜,眼神里更是落了一场冰寒。
他取了一根玉竹洞箫,叩在红唇,一气吹来,便是渺渺一曲,飞扬于云间花下,又入了白衣裙袖。